自出江湖以來,武功平常,卻憑藉著那八條攻擊惡毒、中人必死毒蛇,不知殺了多少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好漢,此刻全都毀在這女子銀環之下,他們怎能不又痛又驚又恨怕!

冷若顏風情依舊的笑道:“你們的主子‘狂魔’伏俊,此時恐怕早已撇下你們這六個醜八怪、帶著‘青龍會’所要的人向西逃竄了吧?枉你們這些傻瓜替死鬼在這裡還在這裡給他賣命!”

大火封路,“蛇山六蛇”面面相覷,大汗涔涔。他們呼嘯一聲,不顧一切的狂呼衝上前來,急欲逃生——

六人一身功力,都耗費在那六條毒蛇的身上,一旦這仗以逞兇的毒蛇毀了,武功上就大打折扣,再加上聽聞被“狂魔”遺為棄子,心慌意亂,各自求生,已潰不成形!

伏在外面的唐天龍帶隊怒呼迎上,叱道:“我兄弟雷地虎的死,你們也有份兒吧!你們的狗命,統統給我留下!”

唐天龍手腕一揚,銀龍飛起,“鐵線蛇”吐血而倒。

“花蟒蛇”被班馬兒一輪急攻逼入火海之中,燒成了炭灰。

“四腳蛇”也給冷若顏的“多情環”打入灰燼之中。

另外的唯一女性“青竹蛇”,一時心慌,被哥舒一休逮住機會,橫刀攔腰斬斷。

剩下的“眼鏡蛇”,被一擁而上的近二十名憤怒的“刑部”高手,亂刀分了屍!

大火熊熊,眉毛倒卷、鬍鬚焦墾、袍子都被烤糊了一大片的塗途大人,氣急敗壞的從火海里的房間中跑出,破天荒的爆出了一句粗口:“媽的!果然給‘狂魔’他們跑掉了!”

第八章 爛賭鬼

黑寡婦人雖兇悍暴躁,但對“活閻羅”情深意重,這些年做了上司的情婦,把一顆心都撲在索凌遲身上,無怨無悔。

在預感到情夫有危險後,她離開大隊,就如同一頭暴走的母龍,又似一股黑色的旋風,半掠帶奔的趕了六、七里地的回頭路,到了一林子外,遠遠就聽見索凌遲別具特色的鬼嘶尖嘯。

黑寡婦衝進去一看,索凌遲力敵“屠城將軍”葉屠城及“戲子將軍”蕭憐花兩員大將,已左支右絀,十分危急,肋間和小腹滲出了血漬,破爛的乞丐服,鮮紅了一大片,敢情傷得不輕,猶在苦戰惡鬥。

他那一隊的手足,如今只剩下黃鼠狼和小雞兩人,全身是血,面對三十左右明的叛軍兇惡砍殺,背靠背的苦苦支撐,眼見就有性命之憂。

黑寡婦一見情夫受創如此之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半空中猶如響起一聲炸雷,人已欺到了蕭憐花背後,蕭憐花正自“咿咿呀呀”的連唱帶打,猛地被黑寡婦的一聲大喝驚得手足一頓,還未等回過神來,一道黑光直擊後腦,一命嗚呼!

索凌遲一見情婦手下來援,精神一震,拼盡全力,陡然突入葉屠城懷中,險中求勝,就在葉屠城的“三尖兩刃刀”的刀頭,眼見就要遞入自己脖腔的前一瞬,手上一用勁,扭斷了葉屠城的脖子。

料理了蕭憐花,黑寡婦兇如雌虎般,返身殺入賊陣,掌劈腳踢,一個起落,就殺了四人、傷了兩人。剩餘那二十幾個殘兵,將她勇猛悍頑,兩名主將又雙雙掛賬,全無鬥志,撇下負傷累累、依然不支的兩個對手,落荒而走。

黃鼠狼和小雞撿得一命,緊繃的身體和神經一鬆之下,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地上。

索凌遲疲憊已極,敵人一退,他四仰八叉的躺倒了在潮溼的地上,皮粗膚糙、嗓門又大,一雙眼睛卻還蠻有風情的黑寡婦,眼如銅鈴般,腰似水桶,關切走了過來,十分親暱張著嗓子道:“死鬼,還能打一炮不?”

索凌遲“嘿嘿”鬼笑,道:“我‘活閻羅’要了半輩子別人的命,今天差點讓別人索去了命,嘿嘿,呵呵,哈哈——”

另一頭,藍盔十九登萍渡水踩石越山,不一時,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