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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華鳶只能再一次點頭。
“好,然後是更重要的一點。”北堂朝說到這裡,好像有一些緊張,他頓了頓,“從今以後,無論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和我商量。對我,以後再也不能有任何隱瞞。這種錯誤,再犯一次,你就……”北堂朝說到這裡,卻突然有些苦惱,他該拿什麼威脅一下季華鳶呢?他捨得怎麼罰他呢?
季華鳶連忙開口:“聽憑處置。”
北堂朝聞言滿意地點點頭,可轉瞬一想,這話不痛不癢的對季華鳶也沒什麼用。他又搖了搖頭,突然正了色,道:“我不會處置你。但下一次你決定前,若是覺得自己可能會亂了分寸,就想一想昨夜撲在我身上的狗。”他說著嚴肅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想一想我這條腿。別想現在,想當時血淋淋的樣子。”
這話太狠了,季華鳶瞬間臉就白了。
然而,北堂朝像是沒有看見他突變的臉色,兀自說道:“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季華鳶哪裡還有心思去聽他最重要的一點,他一顆心,都為了剛才那番話難過了。他低下頭,愧疚得心都疼了。然而,他卻被北堂朝伸手強迫著抬起了頭,北堂朝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要記住,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什麼,甚至無論你有沒有聽進去我前邊的話——我是說,即便你又一次做了傻事,我不會趕你走,也不會自己轉身就走。”北堂朝將季華鳶的兩隻手合在一起,目光無比莊重:“我答應過你,兩年前的轉身就走,再也不會發生。這個承諾很重,你不要總是忘記。”
季華鳶的鼻子被什麼衝得發酸,心口很燙,他重重點頭,哽咽著大聲道:“好,我記住了。”
北堂朝的笑又變得輕柔,他撫了撫季華鳶略顯凌亂的頭髮,說道:“下面的事情,你聽我說。”他說著,坐直了身子,將季華鳶徹底攬入自己的懷中。北堂朝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發,仔細措辭,慢慢說道:“你身世的事,既然晏存繼揭開了,我們就好好查一查。他說的或許是真的,或許也有水分,這個,總要我們親自證實了才算數,你暫時不要多心。”
季華鳶在他懷裡點頭,除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他曾經以為,最壞不過,他已經是一個棄嬰了,還能怎麼更壞呢?
但是,老天總是超乎想象,他老人家,但求毀人千百遍。
北堂朝頓了頓,繼續道:“季楚峰這個人,我倒是可以先跟你說一說。二十五年前,東門成立,季楚峰是第一批選入東門的,武功高強,性格穩重,背景清白,總而言之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東門人。那時我才……五歲。”北堂朝說到這裡笑了一下,“皇兄剛剛登基,東門初期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持的,我也瞭解不多。”
“嗯,我知道。”
北堂朝拍了拍季華鳶的背,繼續道:“東門初建那十年不是很受重視。十五歲那年,我正式接手東門,決定將東門辦大辦好,皇兄也很支援。那時的東門遠沒有現在這樣興旺、強大,季楚峰在東門排名第九,但那是因為他的年齡偏大,實際上,他是絕對的高手。我決心重用他,他也確實當得起我的重用。你可能不知道,他甚至算得上是翟墨的老師。”
季華鳶一愣,抬起頭,迷茫地對上北堂朝的眼睛。
“確實是這樣。翟墨也算得上是,他的接班人了。”
難怪翟墨當時的反應會那麼大。季華鳶又蜷縮回北堂朝的懷裡,繼續聽這個久遠的故事。
“之後,一切如常。直到十年前——也就是你入帝都那一年,季楚峰表現得很焦躁,很反常。”北堂朝仔細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就是那種——平時怎麼也不會出的岔子,接二連三,整個人像是失了魂,心不在焉的。你在帝都快一年的一天,終於出事了。說來也巧,他人緣好,過生辰的時候被大家灌醉了酒,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