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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錫家族自此之後不僅身份斐然,還得到了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重用,在斯坦尼斯瓦夫一世透過從貴族手中撈取財富的時候,也分了一杯羹,同時還在洛林之中建立自己的政治勢力。
只是,在兩代伯爵死去之後,這個家族的勢力擴張便停止了。原因很簡單,現在的這位南錫伯爵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由於早年留學巴黎,所以他沾染上了巴黎的奢華習氣。繼承爵位、財產之後,便在巴黎揮霍起家族積累了兩代的財富,很快便和巴黎其他的貴族一樣,欠了一身債,若非是家族底子很厚,每年都可以用領地上的稅收來還利息,恐怕早就已經從巴黎的社jiāo圈滾出來了。但就算如此,他那已經緊巴巴的口袋也只得令他對凡爾賽宮望而止步。
南錫伯爵是在十二月中旬的時候回到洛林,然後便立即來擺放居住在城外的路易來了。在路易沒有見到他本人前,他的資料就已經放在了路易的辦公桌上。看過資料之後,路易也就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巴黎是天堂也是地獄。形形sèsè的沙龍,甚至可以讓平民打出名聲,最後位極人臣。但是,如果找錯了人,站錯了隊,也無非就是在單純的燒錢罷了。
這個南錫伯爵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卻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撈到,而且還只能混跡於三流的社可見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有任何的實力。況且,這幾年來,南錫伯爵已經債務纏身,就算他在洛林還可以依靠家族的名聲享受到尊敬,可是畢竟錢財是一個問題,就算他要做什麼,也根本做不了。
最後,路易得出的結論就是:“無才又無財,此人不足為慮。”
此時此刻,路易來到洛林已經快半年了,而改革也進行了四個多月,基本上已經從最初的投入到了收穫階段,而且加上親民政策,他已經在洛林得到了很高的聲望。但與此同時,他也令貴族和教會怨聲載道,只是這些聲音很輕,若非是迪昂的情報部mén專業的工作,他最多也只能預測,卻無法掌控這股不安的反對聲。
南錫伯爵和貴族、教會的反對有沒有關,這一點暫時還沒有情報來顯示,但路易卻暗暗祈禱這個人最好和這股反對有關。因為在與這個人見面之後,路易發覺他確實不怎麼樣。除了那個祖上傳下來的“伯爵”頭銜之外,簡直是一點領導力都沒有。
這樣的人如果居於領導地位,只會讓他的敵人有利。相比起現在那些貴族、教會“各自為戰”,沒有一個統一的勢力。雖然這樣一來他們不會對改革和路易造成威脅,但畢竟敵人在暗,路易這個明處之人也頗為不舒服。若是領導力不高的南錫伯爵能夠成為他們的領袖,那結果就不同了,他們也變成了明。如此一來,路易反倒是有信心,在日後起紛爭的時候能夠將他們一舉端掉。
冬天是一個不太讓人舒服的季節,聖誕節的前幾天都在下雪。積雪覆蓋了道路。因為天氣太冷,所以向來討厭坐車的路易也乖乖地坐著馬車赴會。
搬到郊外的這幾個月來,路易每天不是忙著公務,就是在村子中和農民們接觸,至於貴族、教會,就全部拋給了留在城中的瑪麗?安託瓦內特。
路易和他的王儲妃很巧合地在路口遇到,然後一同進入了南錫伯爵的宅邸。
半年沒有見面,再一次見到瑪麗?安託瓦內特,令路易只覺得她比半年前更加美麗了一些。如果說半年前的她還有一點孩子的味道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已經成長為一朵半開花蕾,猶如隨時都會開放一般。
路易早對和她見面有了準備,因為南錫伯爵的邀請是給王儲夫婦的。然而,他原先以為自己見到她時,會像是見到陌生人一般,沒有任何波瀾,但現實情況是,他居然發現內心之中隱隱生出了一絲歉疚來。
這份歉疚來的十分突兀,因為路易並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