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想到這蘅芷軒裡有賣這種蔻丹,而是掌櫃語氣似乎十分肯定這蔻丹就是買自這家蘅芷軒。

“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這種蔻丹名為流光溢彩,極為名貴,除了京城的紅妝閣、含香榭和鏡花堂,就只有小店有賣了。”掌櫃神sè中頗有些驕傲。

裴青沒想到這小小的蔻丹中竟還有如此門道,略一沉吟,問道:“不知能否告知貴店老闆娘幾時回來?”

掌櫃道了聲不敢:“我們老闆娘昨rì說是要去京城,不過所為何事我這做掌櫃的也不太清楚,所以具體老闆娘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就……”看樣子掌櫃也不是很清楚第五桑落的歸期。

京城?裴青向掌櫃的道了聲謝便準備迴轉陸府。

看著裴青出了店鋪,掌櫃的臉sè旋即暗了下來,轉身去了後堂,停在一間屋子前,敲了敲門,不等回應,掌櫃對著屋內便道:“老闆娘,那人走了。”

第三回 南宮若摘須折柳

裴青出了蘅芷軒後隨意走在集市上,背後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裴青?”

回頭望去,只見街邊一家酒館的二樓窗邊站著一人,衣著華麗,體態豐腴,腰間掛著三塊偌大的玉佩,此刻正與裴青揮手致意。

諸萵?他怎會到了鹿仙?裴青雖有疑惑卻也不急發問,尋到店門上了樓去。

“真的是你!翠翠你什麼時候來的鹿仙鎮?怎麼也不跟老哥我說上一聲,可還是惦記著郝小姐呀?”諸萵一見到裴青就拉著他的手喋喋不休,最讓裴青語塞的倒不是說到郝寶兒,而是諸萵老是掛在嘴邊的“翠翠”二字。這位老兄的大名和裴青也算是“一時瑜亮”,不過諸萵卻覺得自己的名字很有男子氣概,至少比裴翠翠要有……

“翠翠,怎麼不說話了?”諸萵叫店小二又拿來幾個下酒菜——當然是他眼裡的下酒菜,比如魚翅水晶包、鮑魚鴿蛋之類。見裴青臉sè不渝,諸萵一隻手拉過裴青坐下,另隻手卻是撫向裴青前額,嘴中道:“翠翠可是身子不適?”神態倒像是頗為擔憂。

這兩個男人旁若無人地親暱,引來旁邊的食客紛紛朝這邊看來,不過反應倒是各不相同,低聲痛斥世風rì下的有之,在看熱鬧般地不時張望的有之,各式各樣,不一而足。

雖然裴青已經臉sè鐵青,諸萵卻像是沒有瞧見一樣,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繼續絮絮叨叨,一邊看看裴青嘴巴有沒有起泡,一邊道:“翠翠,你祖上是南方人,這北方對你而言的確是太過乾燥,你平rì裡要多喝水……”又撈起裴青的手掌細細察看是否起繭,一邊看還一邊不停地問裴青的感覺怎麼樣,一副關心備至的樣子。

可憐裴青對這胖子無語非常,他哪裡想到諸萵幾月不見不單胖了不少,人還變得這般噁心。裴青現在只想離這傢伙遠遠的,可他稍稍遠離幾步,諸萵立馬狗皮膏藥一樣地貼過來。

裴青現在恨不得一掌拍過去,看這傢伙除了臉皮愈發厚了之外,武功可有什麼jīng進。

看著裴青幾乎已經忍無可忍,諸萵終於恢復了常態,乾咳一聲,道:“裴兄,其實在下來這裡實是為了一樁大事。”

“哦?不知諸兄有何貴幹?”裴青不以為意,看樣子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翠翠……”感覺到裴青**裸的殺氣,諸萵終於止住了話頭,改口道:“那個,裴兄不知可曾聽說過一人。”

“誰?”裴青很是不耐,他實在不想再跟這傢伙多待一秒。

“南宮折柳!”似乎是察覺到裴青已經幾近暴走的邊緣,諸萵這回終於沒有再囉嗦。

聽到這個名字,裴青皺了皺眉頭,南宮折柳?他知道,此人劍術超群,自稱江南第一劍,但是人品極差,若是由裴青來看,也只是比尋常的採花大盜好些——南宮折柳每勾搭上一個女子,玩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