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頂多就是開槍的手法多一些,隱蔽一些,但是子彈一旦出膛,軌跡就是固定的,而且拉佩的槍法越來越沒準頭,也讓他們漸漸失去警戒。

但大劍客和大魔法師失算了,經驗誤導了他們,當原本應該擦身而過的子彈突然改變軌跡,當子彈在空中碰撞,同時改變方向,當子彈在牆壁上、地板上反彈而起,朝著他們射來,他們已經來不及反應。

大劍客捱了一槍,他避開要害,這一槍打在右肋上,問題是拉佩的子彈異常歹毒,子彈瞬間燒起來,化作狂噴的火球。

大劍客確實比一般人要強得多,他硬是挺過去,強行逼住火勢,然後轉身就逃。

大魔法師見勢不妙,腳下電光四射,瞬間逃得無影無蹤,速度絕對不比拉佩全速衝刺慢,不但逃跑,同時還放出幾百道幻影,朝著不同方向飛竄,所有幻影都和本體一模一樣,甚至包括血液、體溫和氣味——這是保命的絕招,是專門用來逃跑的秘法。

就連拉佩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哪個是本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魔法師遠遁,不過他不打算放過另外一個人,這一次拉佩不只為了黑吃黑,原本就打算幹掉德文尼的這兩個守護者。

塔倫想要發展,首先必須面對的就是德文尼這個首府,同樣德文尼人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城市被底下的城市超越,因為這會威脅到德文尼的首府地位,所以每一次有人要對付塔倫,德文尼人總是積極充當先鋒,而德文尼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前線指揮部。

這讓拉佩很不高興,更何況他絕對沒有忘記貝內爾子爵一家,也沒忘記那些以為到了德文尼就安全,卻被抓捕,然後宣判有罪,慘死在水牢的可憐人。

此刻拉佩做的一切,就是替他們報仇,而這僅僅是開始。

市中心人山人海,所有人全都聚集在市政廳大樓前,旁邊的那幾幢大樓上也滿是人,每一扇窗戶後面都是攢動的人頭,甚至還有人爬到房頂上。

哐噹的一聲巨響,市政廳底樓一扇厚重的大門被開啟,一大堆珠寶從裡面滾落出來。

每一座城市的市政廳都有一座金庫,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金庫裡絕對不會堆放珠寶之類的東西,裡面應該只有成箱的金幣或者銀幣,整整齊齊堆在一起,用蠟紙卷好的那種。

就算這些珠寶是代為保管的物品,也應該分門別類地放好,像這樣散亂地堆著,只可能是贓物。

撞開金庫大門的是拉佩,他轉過頭朝著那些被他看押的官員掃了一眼,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由民選代表組成的政府?好一個公正廉明的政府,原來全都是一群強盜和小偷!”

“不,這不是搶來的,這是……這是沒收的財產,是那些貴族的東西。”一個腦滿腸肥的官員矢口否認。

“沒收的財產?”

拉佩滿臉輕蔑,他走到牆角邊搬出一幅畫,而牆角堆著很多這樣的畫。

“那麼這個呢?”拉佩指著這幅畫,質問道。

腦滿腸肥的官員一臉茫然,他不清楚這幅畫有什麼不對。

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這不是我家被搶的時候,丟失的那幅哈爾曼松·凡·萊因畫的《木匠一家》嗎?我家的畫怎麼會在這裡?”

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他拼命擠開旁邊的人,從人群裡衝出來,湊到那幅畫細細地辨認起來,然後轉身衝到腦滿腸肥的官員面前,揪住官員的脖頸,厲聲質問道:“這幅畫怎麼會在這裡?”

“這……這是……”官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那些官員也縮頭縮腦,唯恐被青年注意到。

廣場上頓時響起一片鬨然聲,德文尼人原本對拉佩的斥責半信半疑,現在大家都已經有點相信。

拉佩舉起那幅畫,大聲說道:“大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