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說過,我在繪畫方面有些成就。身為一個畫家,我對一些名畫最後的歸屬還是有點印象,這幅《木匠一家》是梅雷迪家族的收藏,梅雷迪家族既不是貴族,也沒替貴族做過事,還是杜瓦利派最大的資助者之一。沒想到……”

拉佩搖了搖頭,滿臉嘲諷地繼續說道:“看來這是杜瓦利派的慣例,類似的事在塔倫也發生過,杜瓦利派似乎很喜歡對自己的資助者下手。”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青年怒極發狂,他在身上摸著,想要摸一件可以使用的武器。

拉佩阻止青年亂來,問道:“你想必是梅雷迪家的倖存者吧?你知道還有哪些家族被搶?他們還有沒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話,去把他們叫來,或許這裡面有他們的東西。”

青年頓時激動起來,他一把抓住拉佩的手,痛哭流涕地說道:“謝謝,太謝謝了,您才是真正的公正無私。”

拉佩滿臉尷尬地看著這個激動不已的青年,好不容易才抽回自己的手,說實話,對這個娘娘腔的青年,他很想一拳把青年打倒在地,再狠狠踩上兩腳。

拉佩轉身揪起剛才那個官員,把這官員一直揪到人群前面,大聲說道:“你們看看這群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燒殺搶掠的傢伙,他們是如此的醜陋和噁心!你們說,應該把他們怎麼辦?”

底下的人早已被寶庫裡的那堆財寶迷花了眼,誰還管得了那些官員是否真的有罪,此刻巴不得把他們全都殺了,然後大家分錢。

“絞死他們。”

“把他們全都砍頭。”

“應該綁在火刑柱上燒死。”

答案一個比一個狠毒。

忽然拉佩聞到一股臭味,他低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個官員的褲襠裡溼漉漉的。

拉佩厭惡地把那個官員扔出去,一旁站著計程車兵們立刻一擁而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銬,非常快速地把那群官員銬起來,然後押下去。

“我是冤枉的,我沒參與搶劫!”

“我冤枉,我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管的是航運,從來不插手財物的事!”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那群官員拼命喊叫著,他們試圖賴在地上不走,但是這一點用都沒有,那些士兵身高馬大,兩個人對付一個官員,強行把這些官員拖下去。

拉佩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很清楚,這些官員中大部分人確實是冤枉的,但是這又怎麼樣?當初那些逃到德文尼的人難道就該死?他們死的時候難道不冤,誰又在意過他們?

當然拉佩本人也談不上正義,當那些人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同樣也無動於衷,而此刻他的所作所為也不是為了替那些人報仇,他有他的目的。

那群官員被拖走,喊叫聲漸漸遠去,等到再也聽不到那些淒厲的聲音,拉佩這才繼續說道:“現在不同以往,不再是國王或者貴族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生死的時候,一切都應該按照法律來進行,所以我們必須對他們進行審訊,然後按照他們的罪行做出處罰,真正罪大惡極的人才會被處以死刑。”

“那麼由誰來審判呢?誰能保證法庭就是公正的?”頓時有人提出質疑。

問這話的人原本想說得更嚴厲,在他看來,拉佩就不是一個講法律的人,塔倫一下子絞死五、六百人,一半是杜瓦利派的人,另外一半卻是工人,後者只是被煽動起來鬧事,是被當作炮灰的可憐人,最後也被絞死,那時候也沒見塔倫進行審判,更不用講拉佩還喜歡用暗殺來除掉對手。一個秘密警察出身的人居然會講法律,這絕對是非常可笑的事。

讓那個人意想不到的是,拉佩居然朝著他笑了笑,並且善意地點了點頭,才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位先生說得沒錯,現在你們要做的是推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