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更主要的原因是船隻年久失修,那幾艘戰列艦連帆纜都不全,不得不臨時拼湊,說是戰列艦,其實只是一個擺飾。

“每艘船的一號火炮全都開火,自由射擊。”拉佩再一次命令道。

一號火炮就是保羅和柯林斯剛才操縱的那種,仍舊是三磅火炮,但是特別細長,比原來還長,倍徑比達到史無前例的六十倍,最遠射程達到十一點五公里,負責操縱這些火炮的正是保羅、柯林斯那幫人。

幾分鐘後,六十多艘大型炮船相繼開炮,炮口噴發出的濃煙瞬間籠罩住前方的海面,炮口的衝擊波更讓海面變成一片細碎的漣漪。

瓦爾納斯共和國的艦隊同樣被濃煙籠罩住,那是炮彈爆炸的硝煙。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火炮打偏,激起十幾尺高的水柱,不過三分之一的命中率已經不錯,一發發炮彈砸在敵方的船上,爆炸產生的濃煙很快連成一片。

拉佩一直拿著望遠鏡緊盯著對面,剛才沒有看清楚,現在他看清楚了,每當炮彈爆炸的時候,敵方戰列艦上的那些防護甲全都釋放出朦朦朧朧的光芒——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堅固術”,應該是某種力場護盾。

拉佩的那些炮彈是特製的,全都刻有穿透法陣,如果遇到的是堅固術,兩邊應該抵消,也就是說,等於普通炮彈砸在沒有強化的船體上,船體仍舊會被穿透。力場護盾就不同,炮彈上的穿透特性先要和力場護盾較量,穿透這層護盾後才輪到船殼,一般來說這時候炮彈已經沒有速度,炮彈裡裝填的爆炸藥也不足以破開船殼。

“真是浪費啊。”拉佩輕嘆一聲。

從效果來看,那絕對是一種很高階的力場護盾,範圍又這麼大,每艘戰列艦至少需要十二位高階魔法師壓陣。排槳船體積小得多,不過也要三位高階魔法師才行——這就是一個國家的底蘊。

“好像產生一些作用了。”海軍上將在一旁說道。

在場的這些人中,說到對海戰的瞭解,沒人能夠比得上海軍上將。

果然,海軍上將說完這番話不久,敵方的船隊就動起來,它們在後退。

敵方一群指揮官同樣也拿著望遠鏡朝著拉佩這邊眺望,和以往的海戰不同,這些指揮官不敢站在甲板上,全都縮在船艙裡,透過一道很窄的縫隙往外眺望。

自從南方艦隊慘敗後,現在每一支艦隊都對指揮官的安全非常在意,很多戰艦還在船艙裡多裝一副舵輪,避免操舵的人被打死。

“他們的火炮打得可夠遠,為什麼我們的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搞出同樣的火炮?難道把炮彈製造成箭矢形狀就那麼難嗎?”一位四十多歲的軍官抱怨道,從軍銜來看,這是一位中將,軍銜比周圍的人都高。

“您又不是不知道,歷任造船總監全都是花崗岩腦袋,當年為了一個戰鬥甲板的事,他們前前後後拖延了五十年,最後還是海盜比我們先一步用上。”

“是啊,那個老傢伙堅持認為這麼遠的距離必須曲線射擊才能做到,而曲線射擊根本談不上命中率,與其製造這樣的火炮,還不如裝幾門臼炮。”

“真應該把那個傢伙弄過來,讓他親眼瞧瞧曲線射擊的威力。”

“應該把他掛在船舷上,親自感受這種曲線射擊的滋味。”

周圍的那群軍官毫不留情地拿那位造船總監開玩笑,趁機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中將緊緊盯著遠處的一門火炮,他看得非常仔細,輕聲唸叨道:“炮口的仰角絕對不超過三十度。”

“還好口徑不怎麼樣。”另外一個軍官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口徑太小恐怕是因為他沒有這麼大的船,將來會有的,到那時候才是麻煩。”中將嘆道。

“上面的意思是不是趁他還沒成長起來,先把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