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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忘了七姨的。”
“我可沒這麼說,七姨多想了。”
“我知道,你們這些讀過書的,說出來的話都拐著彎呢,說七姨有一套,說林妹妹也有一套,什麼冰清玉潔,蕙質蘭心,娉娉婷婷,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蕭北辰淡笑,只站在燈下看林杭景寫出的那一筆娟秀字跡,七姨的一句句調侃傳來,只是把林杭景尷尬的滿面羞紅,只在燈下低著頭,也不敢說一個字,生怕被七姨快嘴再接了話頭去,又發作不了,實在聽不得,只能偷偷地扯了扯蕭北辰的袖子,低聲說道:“你快別說了,說不過七姨的。”
蕭北辰見她白淨的小手扯著自己的衣袖,纖細的指尖雪做的一般,盈盈潤潤,心便如被蜜浸了似的,只覺得暢快,笑道,“好,咱們不說了。”
七姨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情形,笑得更加喜氣,忽聽到對面鄭太太一推牌,道:“和了。”七姨回頭,見鄭太太正忙著收錢,忙笑說,“鄭太太不做清一色了?”鄭太太笑得倒比七姨開心,“做什麼清一色,原是我打錯了主意,這會子不趕快把剛才輸的錢撈回來,那可真是賠大發了。”
牌桌上照舊是白玉般的麻將稀里嘩啦的聲音,林杭景還低著頭抄經,蕭北辰便坐在沙發上喝茶,忽聽得外面踢踢踏踏之聲,四姑娘蕭書儀興沖沖地跑進來,身後跟著老五北望,老六北意這兩個“哼哈二將”,她手裡拿著一個冊子,直奔杭景,道:“杭景,我建了社了,我是社長,咱們班的女同學都入了社,你也得入社,快把名字寫上去。”
林杭景看著那本子上寫的密密麻麻的都是班上女學生的名字,不由好奇,問,“這幾日就見你一個勁地忙乎,到底是建了個什麼社?難不成是詩社?”
“我建什麼詩社,拘束死了,多沒意思。”蕭書儀滿口傲意,“我建得這個社,是專為了咱們女孩子效力的,社魂就是自尊,自愛,自強,我昨兒晚上想來想去,好容易想出個好名字,就叫——女大丈夫社!”
這蕭書儀話音剛落,坐在沙發上的蕭北辰一口茶就噴了出來,笑聲不絕,蕭書儀把眼一瞪,便要發作,誰料一眼就瞅見身邊的杭景低著頭也是憋著笑的,蕭書儀大為光火,一扭身坐在沙發上便怒道:
“七姨,你看三哥和杭景,都欺負我呢。”
七姨早聽到這邊動靜,她打出一張牌去,也是笑,道:“他們兩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這還沒怎麼呢,就一個鼻孔出氣了,敢招惹我們家大丈夫,老五,老六,磨蹭什麼,還不快幫你們四姐一個鼻孔出氣去。”
蕭北望,蕭北意這一對雙胞胎兄弟現年十二歲,正是無拘無束,直恨不得上房揭瓦的年紀,這會兒得了令,更是了不得,卻不敢往蕭北辰身上鬧去,全都奔了林杭景,扭股糖似的纏著林杭景,又叫又鬧,林杭景撐住笑,勸著蕭書儀道:“書儀,你這建社的想法是不錯的,但你要不改個社名,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入。”
蕭北辰介面道:“蕭書儀你也不怕丟人,出口就是女大丈夫社,這麼個名,虧你還想了一個晚上,要是父親知道了,定是哭笑不得。”
“父親這會兒正在美國休養呢,我才不怕,”蕭書儀頂嘴,“那你說要從社名上就現出自尊,自愛,自強三重意思來,哪還有第二個名比這個好?”
“現成的典故不就有嗎?”林杭景握著毛筆,笑道:“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戲文裡唱得就是誰說女子不如男,你也別叫什麼女大……”她忍著笑,著實說不出蕭書儀起出的那個名字,“你不如就叫個木蘭社,還好聽些。”
這話說得蕭書儀喜笑顏開,滿口贊著,“對,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就叫木蘭社,三哥,”她轉向蕭北辰,嘻嘻哈哈,“明兒晚上借你在南面花汀州的別墅給我用,不給也得給,我要做東道,請我們木蘭社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