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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只能放下茶杯,硬撐著坐著,看蕭書儀在那裡與眾人喧鬧。
正迷迷糊糊間,就覺得有人推她,杭景慢慢地睜開眼睛,看是蕭書儀衝著自己嘻嘻樂著,說道:“杭景,這天晚了,我叫了車來接你和老五老六,你們回官邸去吧。”林杭景正巴不得這樣,看著外面夜色已深,一旁的門房走上前來,領著林杭景走出別墅,這梨花酒後勁極大,她一出來,又招了風,酒勁上來,腳步就有些不穩,一眼看到別墅外停著輛汽車,老五老六已經蹦到了車後座上去,打打鬧鬧的讓後座沒法再坐第三個人,門房拉開了前座的車門,林杭景便坐了上去,才剛關上車門,就聽到駕駛座上有人笑道:
“你這是喝了酒了?”
這竟是蕭北辰的聲音。
“沒有。”林杭景下意識地回答,一抬頭就看蕭北辰眼睛裡都是笑,她伸手摸摸臉,面頰火燙,知道肯定是瞞不過了,才老老實實地說,“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嬤嬤,她知道了,要嘮叨我的。”
蕭北辰一笑,發動了車子,便往北新城內的官邸開去,一路上就聽得老五北望老六北意在後座嘰嘰喳喳,翻滾打鬧,連豎蜻蜓的本身都使出來了,老五玩得累了,便朝著前座開車的蕭北辰問道:“三哥,你猜我們兩個哪個是老五,哪個是老六?”
這是雙胞胎之間最愛玩的遊戲,每次都逼著蕭書儀猜,蕭書儀是回回猜錯,老六更是胸有成竹地補上一句,“三哥要是猜錯了,明兒就帶我們去北大營玩去。”
這話一問出,連林杭景都想知道蕭北辰要怎麼猜,蕭北辰卻只是開著車,頭也不回地笑道:“我可沒那時間跟你們玩這些鬼把戲,老六,明兒我帶你去北大營練槍去。”
他才說完,坐在後座左手邊的老五就急了,大聲地質問道:“三哥偏心,為什麼只帶六弟不帶我?”
蕭北辰抬眸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繼續開車,笑道:“是啊,老五,你說我怎麼不帶你呢。”一旁的林杭景只是笑,後面的老五老六已經知道上了當,這會兒默不作聲地彼此瞪著,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倒是很不甘心的樣子。
林杭景笑著,但酒勁未退,終是支撐不住,外加上汽車顛簸,搖搖晃晃間便靠在一旁,不知不覺地竟睡著了。
蕭北辰一路把車子開到了官邸,在門外等候的侍衛迎了上來,蕭北辰在車裡擺擺手,示意他們開了後車門,接了老五和老六出去,再將車門關上的時候,車子裡就只剩下蕭北辰和林杭景了,蕭北辰看著她沉沉睡著的樣子,總是不忍心就把她叫醒了,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抽出一支菸來,才剛點著,卻看了林杭景一眼,見她睡得極香,自己反倒掐滅了煙,扔到了一旁。
車外面就是烏漾漾的夜色,天邊掛著半彎月,這樣仰望過去,那月亮卻彷彿是被挺拔的梧桐樹擋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蕭北辰只想到那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他一轉頭就看到睡得極恬靜的林杭景,似這樣親密的接近,卻還是第一次,林杭景只把頭靠在一旁,呼吸輕柔,鬢髮稍稍有些亂了,那極美的面頰上還浮著一層緋紅的顏色,微微揚起的唇角極柔極柔的,真真是清揚婉兮,美不可言。
蕭北辰心跳得極快,竟似把持不住,就低著頭去吻她的嘴唇,才剛要碰觸到她的唇,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他抬起黑瞳看著她安靜的睡容,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卻不想褻瀆了她,沒有吻上去,呼吸間,只聞得她唇上梨花酒淡淡的香氣,他竟似也已醉了,一時間眼底深情無限,只低聲念道:
“願得你心,白頭不離。”
【淡煙疏雨冷黃昏,零落荼蘼損春痕】
梨花帶雨,泫然楚楚
七月,正是北新城內最炎熱的季節,傍晚,林杭景和蕭書儀才走出女子學校走出來,就看到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