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花閉月用了整整三千兩銀子,眾人不由咋舌,同時,也難免傳出些風言風語。

花家都已這般落難,竟把錢用在這等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

老祖宗知道花閉月是天命女子,自然不會被輕易打倒,雖然被聖旨弄得怒意勃然,卻是心中並不慌張。

只是,她有些擔心花閉月的病情。

雖然偏院的環境變得優雅舒服許多,但花閉月卻渾身寒意冰冷,她裹著被褥,躺在床上,運起內力,才稍微感到取走一絲寒氣,此時她穿著薄薄的衣衫,那曼妙的身子玲瓏有致,如同一幅跌宕起伏的美麗山水。咬了咬牙,猶記得她最初嫁給北宮嘯的時候,這種症狀連續發作了半月有餘。

以後,每個月的月事前後都要痛苦幾日。

彼時,她並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狀況,縱然知道了,也無法救治,只因她的夫君北宮嘯絕不允許讓她與別的男子睡在一起。

不過,這次發作並沒有前世嚴重,花閉月知道是因為蕭琛的緣故。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夜晚。

那晚情海如潮,蕭琛深深填滿她的空虛,有力地衝擊著她的身體。

兩世以來,她初次嚐到如此美妙的男女滋味,難免有些神往。

大概,第二晚之後,那天命契約的反噬又讓他痛苦了幾日吧?

思及此,忽然小腹的痛楚襲來,她覺得自己好似離開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息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絞在一起,翻身俯在了床上,口中發出難耐的痛苦的申吟……

雖然不及前世的痛苦,卻也只能忍受。

可是,她實在忍無可忍……

“怎麼,今日還是不好受?花家的人都已經焦頭爛額了!連個照顧你的侍婢都沒有,似乎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忽然,身旁傳來一個男子慵懶得不像話的聲音。

花閉月側過眸子,便看到那容顏妖異的美男子,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因痛苦折磨而水波氤氳的眸中,散發著凌厲的光芒。她忽然勾起嘴唇,無所謂的笑了,那笑容慵懶而冰涼,自嘲而刻骨。

“璧宿公子,看著我現在這見不得人的樣子,你覺著很舒服嗎?能不能請你不要出來呢!”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璧宿坐在她身旁,深深的眸光閃過一絲邪魅,彷彿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花閉月不由嘆了口氣,他總是陰魂不散,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出現。

但是他的出現絕不是好事,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奚落她幾句。

不過,她漸漸已習慣了,甚至可以暫時忘記病苦。

“璧宿,玉公子還沒有回來麼?”花閉月面色有些慘淡。

“他沒回來,不過,在下也可以幫你。”

“如何幫我?”花閉月眸子迷離瀲灩,彷彿凝著無限悵愁。

“其實,在下陽年陽月陽時出生,也是純陽之身,既然你是至陰媚骨,與我在一起會有好處,我倒是可以抱著你躺一會兒。”璧宿長而密的眼睫毛優美垂落著,一雙深邃而魅惑的瞳眸只緊緊望定了花閉月。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說道。

言訖,他端身正坐,巋然不動,唇邊帶著淺淺笑意。

他在等!等著她的話語。

其實,這世間的純陽之身並不是隨處可見的,甚至還非常罕有,花閉月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走運,遇到蕭琛之後,竟然又遇到一個純陽男兒,雖然,她也可以找蕭琛,但是,明明已經說了不見,情緣已斷,為何還要再去糾纏於他?花閉月深知蕭琛是蕭家的幾代單傳,絕不能夠誤了人家的終身大事,更何況,每次歡好後帶給他的痛苦,絕不會比她此刻好受,她雖不是好人,但也絕不是無情無義,心思歹毒的惡毒女人。

此刻,她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