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皇城賑災。

宴後衛烆留下衛泱,說明此事。

衛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賑災事重,衛泱分得請分寸。”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照顧好自己。”

“沒有兒女會恨自己父母的,父親多慮。

父女間再無話可說,異常的疏離。衛烆想起在衛家和親那日,她曾說希望來世做謝爾德的女兒。

他不多留,與女兒再囑咐了幾句,便整裝出發。

慕湛領著一隊黑鐵衛將衛烆一行連夜送往十里坡的驛站。

是夜,月黑風高,適合來一場暗殺遊戲,只可徹夜風平浪靜,除了幾片落葉,再無多餘的動靜。

衛烆也不願意同慕湛多說,仍是客氣幾句,便各走各的。

回程路上,烏蘇忍不住道:“這小公主真可憐,成婚當天竟然沒有一個孃家親人。”

慕湛冷哼:“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輪不到爺的媳婦兒。”

烏蘇與阿六敦交換眼色,相互聳聳肩。

☆、撒潑

芷心伺候衛泱睡下後,自己顧不得睡,新婦顧著舒坦做下人的便等著受累,她將王府送過來的丫鬟挑選了一遍,只留下了似個機靈討喜或是安靜的,其餘的都發配了回去。

徐勝在一旁調笑:“咱們芷心姐姐越有大丫頭的氣勢了呢。”

芷心瞪他:“本來就夠累了你還笑話我?你說說這幫子鄉下丫頭氣不氣人,要是爭氣點兒我也不會在這裡挑來挑去就只挑出四個了。”

徐勝道:“你呀是盡心盡力,時候不早了,趕快去睡著吧,三更天就得起來準備,明天還有一天的仗要打呢。”

衛泱半夜被門外動靜吵醒,說好是四更天才起的,這才睡了小半會兒。門外人影晃動,那人影異常高大,她一陣懼怕,下了床準備點燈,房門卻被一腳踢開。

她驚呼一聲,剛剛點燃燭火的火摺子應聲掉地。

看清來人,她沒有好臉色:“侯爺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女人的房間我倒是進不來了?”

“那也得挑時刻,侯爺是沒長眼瞧不見天已經黑了麼?”

她剋制自己要與他好言相勸,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譏諷。

“爺就是趁著天黑來瞧你。”

“本宮明個兒還得早起,恕不奉陪,侯爺請回吧。”

她轉回榻上,背對他躺下,手拽起大紅鴛鴦的錦被,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我看明天的婚禮倒是不必了,公主不已找好了和我洞房的人麼?拜堂這等瑣事又何必親力親為,索性也找個人頂替了,反正大紅蓋頭一蓋,誰也瞧不見裡面的是人是牲畜。”

衛泱迅速坐起身來,覺得他說的甚是有理。她偏頭沉思。。。

“若婚禮用不著我的話,我想明日去城裡轉一轉。”

慕湛被她一句話氣得頭昏腦漲,彼時他尚當她是個女人來看,當她是個小姑娘來看,還無法將她當做妻子,若說這話的是慕嫣,他早就開始動手教訓了。

衛泱瞧見他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眉頭微蹙,“是你自己說的,本宮只是順著侯爺的意思去做。還是你瞧不上我們東陽城的花魁?東陽城的達官顯貴都是雲孃的裙下臣,能與雲娘洞房,是侯爺的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覺得好笑,懷疑她是否知道洞房是什麼含義?

沒關係,她若不知道,他可以親自來教。

衛泱不知為何原本還好端端的說著話,就被人壓在身下。

男人身似玄鐵巨石,壓在身上有千斤重,她的兩雙手被分在耳側制服,男人單膝跪在她的兩腿之間,以身體做嚴密的網將她包圍。

“放開本宮!”

幾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