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艾驚異地看著我,“去哪兒踏雪啊?”

“好好想一想。”我說。

郭艾只是停頓了幾秒鐘,道:“我不知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不就是北陵公園嘛。”

“去北陵公園?”郭艾問道,略帶興奮。

“對。”我說。

“那有什麼意思啊?我看你是沒事閒的吧。”

“到底去還是不去,快說。”

我有些不耐煩,小艾則始終平靜地看著我。她問我:“佳躍,你喜歡踏雪嗎?”

“非常喜歡。”

“哦,你倒說說,踏雪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反問道,“讓我想想。”

“好的,你想吧,想出來我就去。”小艾說完,又低頭看起了書。

小艾當然會去,這是她後來告訴我的,當時,她只是想多瞭解我,而我,卻沒有給她太多的機會。

“我想好了。”我說。

“想好了?”小艾的眼睛一亮,“說吧。”

“我想,踏雪的樂趣主要體現在一種境界上,是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沒有目的,也沒有任何壓力和煩惱。”

小艾一笑,說道:“想了半天,就想出這麼點內容?”

我的忍耐終於降到零點,道:“去不去,給個痛快話。”

“去,”郭艾爽快地答應道,“但是你要請我吃飯。”

“行啊,你個母夜叉。”我說道。

“誰叫你想叫我出去又不老實說呢。”小艾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我了。

我當時覺得自己的確很不光彩,處心積慮地欺騙一個信任我的女孩。但是為了段楊,我別無選擇。有時候我在想,即使當時我知道小艾的真實想法,又會選擇接受,還是拒絕?那些流逝的青春,與我和段楊如今這兩張成熟的臉部輪廓比較起來,似乎一些都不那麼重要了。

我和小艾約定週日早上7點半鐘在北陵公園不見不散。當天下午,我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告知段楊,段楊欣喜的如同走火入魔。

“兄弟,有你的。”段楊說。

“這算什麼,搞定小艾還會有問題麼。”我吹牛道,“怎麼樣,你來不來?”

“廢話,當然來,縱使暴風驟雨也要來啊。”段楊說。

“哈哈,不知道小艾那天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你也在,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我靠,你沒告訴她我也來?”

“沒有,我想給她一個驚喜,那樣才有意思。”

“去你的吧,到時候我怎麼辦?”段楊一臉的不高興。

“兄弟,你放心吧。”我衝他一笑,道,“明天你就晚一點到,她看到你保證大吃一驚。”

“你滾吧。”段楊說,“那樣好嗎?男生遲到貌似不太禮貌吧?”

“沒事,你就聽我的好了。”我自信滿滿道,“我太瞭解郭艾了,要是讓她知道你也來,她肯定不會答應我。”

“行,那我晚一點到,我就8點左右來吧。”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我和段楊正打算回教室,只見他突然表情痛苦,說道:“佳躍,你先回去吧,我肚子痛,要去蹲一會兒。”

“靠,你真牛X。”

“不行了,我得趕緊去了。”段楊說著就往廁所方向跑,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兄弟,麻煩你給我送點手紙。”

我用一個無奈的點頭打發了他,回到教室取手紙,去完成我這偉大的“屎命”。

實驗中學下午的自習課,班主任通常不在教室看管,學生們比較自由,然而也少有說話的。

“又回來晚了。”郭艾小聲對我說。

“有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