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還是保鏢的時候,你怎能不對此望而卻步呢?你可能會堅信真愛無敵,但是很抱歉,這裡不是美國,你也不是馬克吐溫。

實驗中學的學生學習都很拼命,除了一些特例,大多數都是那種即使晚上五點早早回家也會學習到半夜才熄燈就寢的怪物。雖說我的基礎比起其他同學來要差一些,但若拼命努力,也能在班級同學以及大部分老師面前爭得一份來之不易的尊重。所以,自從來到這所學校,我就在心裡暗暗憋足了勁兒,誓要發憤圖強。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單純。一個學期過去了,我在班級裡的名次始終遊蕩在中下游。並非是我不思進取,而是那幫狂熱的學習瘋子太執著。每一次考試,很多人的成績只差毫釐,假如考試的時候稍微放鬆精力或是發揮失常,排名很可能如因喝多了啤酒而憋不住的尿一樣一瀉千里。

我與實驗中學的學生有本質的區別,第一是我非常叛逆,第二就是我平時只用一部分時間來學習課本,剩下的時間除了打打電話之外,還要看一些課外書。我有收藏書的習慣,但看的書並不多。我父親的書架上倒是有不少名著,而他的習慣比我更甚,他不是看的不多,而是根本不看。在諸多著作中,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契科夫的《第六病室》和塞林格的《麥田裡的守望者》。我至今認為,自己憤世嫉俗的偏激性格多少都與這兩部作品有關。有一次,我將《麥田裡的守望者》拿到學校,用來打發閒暇時光,這閒暇時光或許也只有我才有。當我進入書中角色的時候,被郭艾注意到了,便問道:“佳躍,你在看什麼?”

“小說。”

“什麼小說啊?”

“《麥田裡的守望者》,你看過沒有?”

“沒看過,名字挺好聽的,講的是什麼內容啊?”

我對這種問題頗為頭痛,認為能問出這種問題的人不是太聰明就是太傻。如果我能用幾句話就把一部長篇小說的內容解釋得令人滿意的話,我早就不在學校混了。

“講的是關於非洲土著人的事。”我說。

“原來是這樣,聽名字倒也差不多。”郭艾一本正經地說,“有意思嗎?”

“有意思。”我說。

“有時間借我看看。”

“行啊。”

小艾最後沒有來得及向我借那本書,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時間看。儘管如此,在實驗中學的生活仍然是痛並快樂的。只是,我沒有那份榮幸在這裡度過整個高中生涯。高二的那個暑假,我離開了實驗中學,回到我學籍的所在學校——光旭私立高中。原因嘛,是因為打架。

自從向段楊作了保證,我便開始尋找機會,只是很遺憾,有好幾次都胎死腹中。我總覺得那些理由都太牽強,郭艾知道段楊喜歡她,以她的性格,直接邀請是絕對要被拒絕的。

終於,我等到了一個機會。在離開實驗中學之前,我如期的為段楊和郭艾製造了一次約會。在我離開後,段楊也頂替了我的位置,順利的和小艾成了同桌。那機會在當時來看,並沒有發生多麼劇烈的化學反應,但我始終認為是那個機會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和命運。而那機會,來的是如此普通。

Chapter 05

時間還要追溯到高二上學期期末。北國的雪剛剛給乾枯的城市披上了一件潔白無瑕的冬裝。趕上這種鬼天氣,青年人的優勢便得以突顯,北風不僅凍不死他們的激情,相反還能啟用他們的浪漫情愫。

週六的一天下午,我與小艾在教室裡聊天。

“小艾,你明天有沒有什麼安排?”我問道。

“明天嗎?”小艾眨了眨眼道,“還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安排吧。”

“要是沒有安排的話,要不要去和我踏雪?”我問。

“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