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

此時已是入夜。

但郭懷義還是迅速的返回了咸陽宮,搖了三千黑甲衛來到了扶蘇府。

嬴城沒有準備馬車,而是上了一匹快馬,帶著黑甲衛來到了西城門,一言叫開了西城門,飛速的向著西方道狂奔而去。

如一道火龍,深夜的西方道只剩下轟隆的馬蹄聲。

而沒有多久。

就見到了前方道路上有奔騰的火光。

「前方是何人,報上名來,速速離開西方道,否則,格殺勿論!」不等嬴城問話,就有冷厲的聲音傳來。

嬴城沒有生氣,自王賁接受始皇帝身邊的防衛之後,西方道沿途各縣彈劾王賁的奏摺已經近百道。

短短三天之內,西方道有五千餘人被虎賁營無差別屠殺,西方道近乎成為了鬼道,沒有人敢踏上西方道行走。

人命,真的不值幾個錢。

「監國在此,何人攔路,還不速速讓開。」郭懷義上前怒斥道。

「憑證!」前方一名著戰甲的將領上前質問道:「若無憑證,一律以亂賊處之。」

「大膽!」郭懷義大怒。

嬴城微微一嘆,催馬上前,拿出監國銘牌,遞給郭懷義。

郭懷義當即拿著銘牌上前,近前來到了戰甲校尉的面前,怒道:「此乃監國銘牌,爾等還不速速拜見。」

「查驗真假!」校尉冷漠向郭懷義伸手,要討要令牌。

「狗膽包天。」郭懷義怒斥。

「職責所在,不管何人,必須接受查驗,否則,離開西方道。」校尉一手握劍炳,一手伸手討要銘牌。

「郭將軍,讓其查驗。」嬴城喊道。

郭懷義兩眼瞪著校尉,還是將銘牌遞了過去。

校尉接手,看了一眼,而後將銘牌遞給了身旁的一名將領,將領反覆查驗之後點了點頭。

「虎賁營右營校尉,王義,拜見監國,恕末將領軍令在身,多有得罪,望監國降罪。」校尉迅速的回道。

「王將軍在何處?」嬴城問道。

「末將只負責不計一切代價清掃西方道閒雜,並不知曉將軍行營所在。」王義回道。

「現在可否通行?」嬴城再問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監國所帶兵力,能否尾行三十里,只百騎隨行。」王義為難的回道。

「虎賁營好大的膽子,什麼時候虎賁營還能對宮中禁衛指手畫腳了。」郭懷義聞聲怒斥。

「望監國降罪,將軍之令,任何人不得停留西方道,末將,不敢擅自做主。」王義長吸一口涼氣的道。

「好!」嬴城心情沉重的應聲。

虎賁營越是緊張,情況就越是嚴重。

而隨著嬴城應允下來,王義便沒有再做糾纏,只派遣虎賁營將士一路隨行,便繼續沿著西方道清掃向咸陽方向。

而嬴城。

則是帶著百騎和夏無且三人繼續沿著西方道快速西行。

嚴防死守,火光連綿,鐵血無情。

一路上,嬴城也是不得不承認,虎賁營的確是秦國最精銳的騎兵。

整個西方道,三萬虎賁營將士日夜不休的巡視,除了虎賁營,還是虎賁營,再無其他。

而隨著前進。

盤查也越來越重,巡邏的人數和密度也越來越多。

但是,情形也越來越嚴重。

而隨著馬不停蹄的行進,天麻亮的時候,終於,嬴城看到遠處大道之上,一

支勻速前進的龐大隊伍。

似乎生怕旁人不知般,行軍所在,如一團遍佈大地的火團,以橫跨一里之地的方式,正面迎來。

正當嬴城觀望之時,前方軍陣之中,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