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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沒有半絲女人味的舉手投足,尉無栩真的無法體會,她所謂的快樂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了接掌恨大堡,他打小就接受嚴苛訓練,寅卯交接時分就得起床習武,辰時用完早膳即入書後,直到午時才有片刻休息的機會。
接著又得練劍至酉時,晚上學著看帳簿和熟讀商場應對的書籍,根本抽不出空和同齡孩童玩耍。
他在十七歲時接下恨大堡的擔子,至今已屆十年,從來沒人問他快不快樂。
快樂的定義在哪裡,他茫然不知。
“哎呀!不要太嚴肅,吃素有益健康,這菜可是……呃!親手播栽的新鮮蔬菜。”杜丫丫拼命地為他夾滿一碗菜。
為了避免成為籠中鳥,她可是拉下身段極力奉承,盼他消除固執,當個自動自發的好病人。
“你親手栽的?”看她言語閃爍,尉天栩故意一問。
“這……做人何必太計較,反正有人種咱們就吃,不要折了人家的意。”
他失笑地搖搖頭,覺得杜丫丫可愛得很,虛偽得很坦白,不失為率性女子。
不經意的,他腦中浮起那時無意中瞥見她光滑如玉的裸背和小巧雪胸的一冪,心口不由得一緊,一股灼熱在小腹悶燒,他訝異地不做任何表情,低頭吃菜以掩飾眼底的光芒。
他的身子竟然對她起反應,這……太不可思議了。
尉天栩自認不是柳下惠,因身體上的需求,他有過不少煙花女子枕蓆為伴,更曾興起納妾的念頭,但都太忙而錯開。
他的女人姿色皆是上品,個個溫柔多情、妖嬈嫵媚,說起話來嬌聲鶯語,酥人心志。
只是尚無人做到她的地步,光是單純的更衣動作就能撩起他深層的慾火,實在……詭異。
“兩位,吃飽了沒?今天氣候不錯呵!”
莫迎歡像鬼魅一般冒出,打斷陷入沉思的兩人,一個思索著要如何打發他,一個想不透他為何對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平庸女子有了心動。
“死女人,你總算肯露臉了,我當你忙著數銀子數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呢!”杜丫丫快步地欺上她皓頸。
被說得正中紅心,莫迎歡不好意思的笑笑。“怎麼會呢?人是我們一起救的,我不會失了江湖道義。”
銀子魅力大,放出去的銀子總得收回來,她不過專心撥撥算盤珠子,一兩餐沒食算什麼。
杜丫丫冷哼一聲,才轉向尉天栩。“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人稱小氣財神莫迎歡。”
“是啦!找是你的救命恩人。”莫迎歡笑得很假,偷捏杜丫丫的大腿。“你是恨天堡堡主尉天栩吧!”
“是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他眉一凝,不喜歡她私底下的動作。
她捏疼丫丫了。
“施恩不望報,丫丫應該有提到我索恩的方法吧,你……”莫迎歡頓了一下。“她沒說嗎?”
死小孩,敢斷我財路,下回打只麻雀塞你牙縫。她斜瞪了杜丫丫一眼。
“杜姑娘的環境似乎不夠寬裕,在下有意接她回恨夫堡同……”
“不行。”兩張小口當場大喊。
莫迎歡假意順順發輕咳,以眼神示意杜丫丫,一切由她做主。
雖說她愛財,但是更重視難得的情誼,要是揚州少了一朵奇怪的“花”,她就太對不起揚州的鄉親父老們,也破壞名勝之一。
侯門深似海,恨天堡是大戶人家,規矩定是繁多,以丫丫的個性哪受得住,不出三天就用得著她家中那口上等柳木棺。
噢!不行,那口棺木城西李員外訂了,她遲了一步。
“我說尊貴的尉堡主,咱們丫丫粗手粗腳又長相難看,一點也配不上恨大堡的雄偉壯觀,而且金窩銀窩哪有自己的狗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