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顆棄子,漢軍哪裡還想得到我,你自己想要發瘋,可別連累我啊,我可不想死,我只是活著,哪怕是屈辱的活著,但終究還有命在啊!”

“趕緊走,趕緊走,你們兩個自己找死,可別禍害他人!”

“……”

底下的漢人奴隸,紛紛對冉瞻二人怒目而視,一個個七嘴八舌起來,生怕被他們二人所連累。

冉瞻見此冷笑一聲道:“看來諸位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忘了自己還是一個漢人,屈辱的活著,那還不如轟轟烈烈去死!”

“實話告訴你,那河熗就在剛才,已經被我誅殺了,他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是鮮卑狗的所謂貴族,一旦被鮮卑狗發現,你們也難逃一死!”

“冉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那河熗給……你這真是要害死我們啊,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要完了……!”

“這可如何是好,我還不想就這麼死去啊!”

看到哀哭不已的眾人,繞是已經見過太多局面的冉瞻,心中都難免產生悲哀,為這些已經失去血性的漢家同胞而悲哀!

對手兇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已經沒了血性,變得了混吃等死的傀儡。

不過還好,冉瞻並不是單純依仗自己的實力,而是依仗在外的幷州大軍,只見他抬起手中的丈二鑌鐵槍,向地下使勁一敲,隨即厲聲喝道:“諸位,人都有一死,只是看你的死法有沒有價值。”

“就算我們不反抗,以後也是死路一條,既然這樣,倒不如死得轟轟烈烈!”

“更何況,我們也不是孤軍作戰,臨戎城外,就有薛仁貴將軍統帥的十萬大軍,而城內的鮮卑等異族,卻只有數千青壯騎兵!”

“只要我等行動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臨戎城,接應幷州大軍,那麼幷州的光復,就在眼前,我們也會背歷史銘記,從而光宗耀祖。”

“就問諸位……敢不敢隨我殺胡!”

冉瞻的話明顯起了作用,因為他殺了鮮卑貴族河熗,等於說直接斷了這些奴隸的後路,使他們放棄那絲僥倖之心。

之後,他把薛仁貴這位大漢名將給搬了出來,畢竟他與王騰號稱大漢雙雄,聲望還是有的,也會讓這些已經失去血性之人,再次煥發出火力。

事實果不其然,在冉瞻提起薛仁貴這個名字後,這些奴隸的眼睛明顯亮了許多。

一旁的張舉見此,當即再次站了出來,因為他的腦海中蹦出來一個想法,那就是透過訴說胡人的罪狀,激起眾人心中的仇恨與求生的慾望。

“我記得你,你曾經也不是孤家寡人,有妻子有兒子,可是就在前年,鮮卑於雁門關大敗,你的妻子就被鮮卑狗抓走洩憤,最終欺凌而死,包括兩歲的兒子也被活活摔死,你就不想報仇?”張舉指著一個壯漢道!

“還有你,刀疤臉。”張舉指向一個左臉有刀疤的人,義憤填膺道:“刀疤臉,你的父親曾經是一個保家護國的戰士,因朔方城被鮮卑攻破而淪落成奴隸!”

“就在前不久,他死了,就是為了你,讓你可以多吃一點,他每天吃觀音土,樹皮,最後活活把自己撐死,你難道就不想為了你的父親報仇嗎?”

“還有你……”

…………

張舉的話,就像一柄兩刃的利劍一樣,刺穿這些已經失去血性的漢人身上,他們放聲哭嚎著,怒罵著,最終化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殺,殺胡狗!”

“我要報仇!”

在張舉的三言兩語下,這些本就對異族恨之入骨,但因為所處環境喪失鬥志的漢人,徹底激起了心中隱藏的血性!

此刻,他們一個個紛紛站了起來,眼中所留露出來的,只有無盡的殺意,因為在張舉的刺激下,他們想起來了親人臨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