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坐在蔓歌面前的獄卒,將滿嘴的瓜子殼吐了蔓歌一臉,“我看你真是死到臨頭了!給我弄死她!我還不信了我,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把我怎麼樣。”

另一個獄卒,從火炭裡拿出了烤紅已久的烙鐵,一步步的向蔓歌走去。被抓來的人,此時也為蔓歌倒吸了一口氣。“呲。呲。”紅鐵碰到面板而發出的“滋滋”聲響,讓那似乎是丫鬟的人,都不忍看下去,用手矇住了眼睛。

蔓歌仍舊一聲未吭,只是被綁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舒展的眉心也寫成了“川”字。我樓蘭人絕不是你這等區區獄卒可以欺辱的!我必須堅持,我的家國,我的血海深仇,還得由我來報,我必須活下去!

拿著烙鐵那人看著蔓歌一身傲骨,也暗暗吃驚。按在蔓歌身上的烙鐵不禁向外移了移。

“誒,老大,你看,這個人的長劍倒是挺值錢的。”另一個獄卒將牢房裡的長劍遞給了領頭的。

坐在蔓歌面前的獄卒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讚歎道:“倒是一把好劍,回頭拿去當鋪給當了,給哥幾個換幾個酒錢。”

“你敢!只要你敢拿去當鋪,我定讓你人頭落地!”蔓歌的眼裡充斥著猩紅,像一隻隨時要爆發的魔鬼。

“哈哈,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我鐵三郎不敢做的事。不拿去當,好啊,我就當著你的面,毀了他。”說著,獄卒就將長劍摔到了地上。準備抬腳踩下。

“砰。”一聲,眾人還未晃過神來,那獄卒已經被蔓歌死死的按在了牆上,脖子上架著被丟在地上的劍。好快的速度!牢房裡的人,皆是一愣。看著刑架上的繩子也已掙脫,地上的長劍也拔出了鞘,幾乎就是一瞬間。

蔓歌的力氣越來越大,劍也貼上了那人的面板,滲出了一條血痕。“你看我能不能取下你的項上人頭呢?”

獄卒的嘴角也流出了血,身上的骨頭似要被捏碎了般,“能,能,能,女俠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抬舉。”其餘的獄卒見狀,也紛紛拔出了刀,向蔓歌砍去。蔓歌將手中的獄卒往後一甩,一個閃身便刺傷了剛剛對她行刑的兩人,兩人的右手皆以廢掉。

看著躺在地上吃痛滾動的兩人,蔓歌又向那獄卒走去,將他的腳一個利落便砍了下來,痛的獄卒直叫喚,“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錯了,求女俠饒小的一命。”

“我不是什麼女俠,我為什麼要饒恕你呢。”說著,蔓歌的劍就刺向了那人的脖頸。“啪。”一顆石子打中了蔓歌的劍,“姑娘手下留情。”

蔓歌的劍也停在半空,向門口出現的人看去,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頭烏黑茂密的頭髮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請姑娘手下留情。滄瀾,你去將雲巧他們放出來。”滄瀾?這個人的名字怎麼這麼熟?

“我要不是不放他呢。”

“那就請姑娘自便。”一語道盡,蔓歌的劍就深深的刺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將劍插入了那獄卒的肩上,蔓歌冷漠的拔出了劍,將血跡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覺得乾淨後,才收回了劍鞘中。一言不發的向門外走去。

那名男子見蔓歌默不作聲的準備離開,突然出聲了叫住了她:“你就不想問點什麼?”

第二十四章

那名男子見她停住了腳步,接著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是誰?”

“你是誰,與我何干?發生了什麼事,又與我何干?”

“你就不覺得冤枉,無故受了一頓刑?”

蔓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