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她好嗎。應該不好吧,樓蘭一夕之間被滅了,她不知還在不在這世上。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照進了窗戶,一個似乎從畫裡走出來的男子倚在床邊,守著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女人。閉著眼睛的眼珠微微了睜了開,偏過頭看了看床邊的人,眼中的戾氣也消失乾淨,心中不免有些暖意。這個男的,不認識自己,為何還要對自己這麼好,上次差點殺了他,他竟然都不生氣。

蔓歌的手又向身邊抹去,還好,劍還在身邊。不經意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醒了?”

“嗯,醒了。”

“今天不殺人了?”

蔓歌有些愧疚的點點頭,“不殺了。活著最重要。”

“看來你這一覺睡的還值得的,一覺醒來,什麼都想通了。”

蔓歌聞而不語。

“你叫什麼?”

“季夜白。”

“夜白,好特別的名字。”

“夜白,代表的是希望。露從今夜白。”說起這話,蔓歌又想起了,那個月夜,一個傻傻的女孩,耷拉著腦袋問身旁的男孩,“為什麼你喜歡露從今夜白這句詩啊?”男孩笑笑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因為夜白是希望啊,蔓歌就是夜白,蔓歌就是希望。”蔓歌就是我的希望。其實那個男孩想說的應該是這個吧。

北天雲看著蔓歌沒有焦點的目光,嘴角不自覺的揚著。無奈的嘆了嘆氣。

“我叫北天雲,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吧。我能幫就幫。”

“那你現在幫我一個忙,可好?”

“說吧。”北天雲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那麼耐心。

“今天是什麼時日?”

“十月初五。”

“好。”原來竟在床上躺了那麼久了。蔓歌心裡暗暗估量,是今天了。又閉上了眼睛。

夜也漸漸沉了臉色,黑了一片,露出了星辰眨巴眨巴的眼睛,月亮也笑彎了嘴角,掛在天邊。

“殿下,殿下,不好了。”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來,北天雲正在書房裡看著他人寄來的密信,眉頭露出一絲不耐。沉聲道:“怎麼了?”

“季姑娘不見了!”

“什麼!”北天雲從書桌上走了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殿下,殿下,不好了。”

北天雲看著又有一個屬下跑來,“你又怎麼了?”

半跪在地上的侍衛說道:“殿下,不是我怎麼了。而是季姑娘怎麼了。也不是季姑娘怎麼了。是有人說季姑娘牽著兩匹馬出去了。”

北天雲聽完徑直走了出去。留下跪在地上的兩人。“我說錯什麼了嗎?”

旁邊那人搖了搖頭,“你除了最後一句都說的廢話。”

北天雲騎馬跟著下人指著方向,遠遠的就在附件的草原上看見了蔓歌。蔓歌身下騎著一馬,手裡還牽了一匹馬。

蔓歌對著身邊的空蕩蕩的馬身說道:“吉泰,今天是你生辰哦。上次我遲到了,今天我沒有哦。我們好久都沒有賽馬了,上次賽馬都是三年前呢。不知道你退步沒呢,來比比吧。”

說著,蔓歌就狠狠的抽了旁邊沒人的馬一鞭子,見馬跑了出去,自己才拉起韁繩,追了過去。蔓歌一邊騎馬,一邊對著齊頭並進的馬說道:“吉泰,你退步了哦。你看,我都追到你了。我知道你是讓著我的,你快跑啊。”

蔓歌又狠狠的抽了馬幾鞭子,結果馬不知怎麼了,就是不跑。“吉泰,你為什麼不跑呢。我知道,你是怕我耍賴皮吧,放心,我絕對不會了。你跑吧。”蔓歌又抽了馬一鞭子,馬就是不動。

蔓歌準備下馬,結果馬鞍沒有蹬掉,自己直撐撐的從馬上掉了下來,摔到了地上。一向堅強的蔓歌,竟哭了起來:“我讓你跑,你為什麼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