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著的希望與沉重吧。

“好好好,季蔚語,你得瑟什麼啊。你這個中原名字還不是我給你取得。”蔓歌也一副毫不遜色的口氣。

“你又得意什麼。你以為我又很喜歡季蔚語這個名字嗎,還不是我給你講,我阿瑪讓我少說話,多做事,說什麼在你們中原有時候說話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對啊,所以我給你取名季蔚語嘛。忌畏語,就是害怕說話,忌諱說話嘛,我沒錯啊。”

“你你你!許蔓歌,你就喪心病狂吧你!你就捨不得取個吉利點的!”扎蘭吉泰氣急敗壞的指著蔓歌的鼻子狠狠的罵道。

季蔚語,其實是寄畏語,在你身上寄託希望,讓你不要害怕說話,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很多人怕說話,所以朝廷才會有那麼多的貪汙腐敗,民間才會有民不聊生。但是,畏前面隱去的“不”字,蔓歌才不會告訴扎蘭吉泰,免得他又開始得意了。蔓歌對自己承諾,等扎蘭吉泰百年老去的那天,她就告訴他,他名字的真正含義。

蔓歌正在一旁偷笑,卻看扎蘭吉泰翻身上了馬,打算離開。

“喂,季蔚語,你幹嘛。這麼快就要走了?”蔓歌嘴上絲毫沒有留人的情緒,心裡卻還是捨不得的。畢竟她只有他一個朋友。

“對啊,今天族裡有事。我都是偷跑出來的,估計阿瑪已經發現了。我要是不早點回去,下次你就只有來幫我收屍了。”

“那你快回去吧,好好留著你的命啊。我還沒有把你欺負夠呢!”

“小丫頭片子!看咱們以後誰欺負誰!”扎蘭吉泰也是嘴裡不饒人。

“好啊……”走著瞧還沒出口,就被扎蘭吉泰起馬奔走的塵風吹散了,也散在了蔓歌的嘴裡,留下了淡淡的苦澀。

“走吧,蕭瑟,我們也走吧。”蔓歌拍了拍馬背,輕□□地,穩穩的坐上了馬鞍。

又是一路狂奔,待蔓歌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蔓歌將“蕭瑟”牽去了馬棚,很細心的又給它餵了些馬草,看它吃飽喝足,才滿意的離開,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時,偏偏路上就是有抓人的“黑白無常。”——尚書府的管家,許楓。名字是挺好聽的,但他就是實實在在的一老頭兒,簡稱,楓叔。不過蔓歌小時候卻特別喜歡叫他楓樹。

看著擋在路中央的許楓,蔓歌明知故問的說道:“楓叔,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哎喲我的大小姐啊,你也知道這麼晚了。你知道老奴在這裡等了您多久嗎,我以為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要送給這月夜了。”說著說著,許楓就假惺惺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楓叔,我知道錯了。快講吧,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知道錯了就好,小姐,一會認錯的時候也要這麼誠懇哦。夫人和老爺已經等了小姐許久了,吩咐老奴只要小姐你一回來,就去大廳。話已帶到,可愛的小姐啊,您要挺住啊,老奴就告退了。”說罷,許楓那臃腫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黑暗裡。埋進了無邊的月色。

唉,該來的遲早會來的。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丑時了,沒想到孃親還在等,而且爹爹也在,到底是什麼事,竟有這般重要。而且還在大廳,許楓那傢伙讓我要挺住,難道要用刑?

事實證明,行動還是比話語快人一步。蔓歌一進門,賀蘭芝就厲聲喝道:“跪下!”聽這架勢,根本就不像沒有睡覺的人嘛。蔓歌對於母親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反正三年來都是這種模樣,她也未曾管過自己。自己這般晚回家,也是家常便飯,不知道今日為何賀蘭芝如此反常,竟會還在等她。

“這麼晚了,還不歸家。身為吏部尚書的小姐,成何體統!傳出去,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管教不嚴。”賀蘭芝的語氣異常冰冷。一旁的許從業也不開口,只是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