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拉扯數下,袖劍卻似鑲入辜獨的指中,不動分毫。

司馬淚痕道:“其實你不必如此,老夫不會出手傷她!”辜獨這才鬆開手指,可玲瓏還在發力,以至“噔……噔……噔……”退去三大步,一屁股摔坐在石臺上。

辜獨勸道:“不得對司馬前輩無禮,快出去!”玲瓏撐著石臺站起身,撒嬌道:“再讓我呆一會兒,我正在看‘流雲劍法’的圖解,我要看看他們如何破解我們葉家的‘流雲劍’。”辜獨搖了搖頭,道:“你在洞裡呆足了三個時辰,這已經是你莫大的造化,不可再強求其它!”

玲瓏撅著嘴走上,對司馬淚痕隨意拱了拱手,道:“謝過司馬前輩!”悶悶不樂的出了洞去。

辜獨呢?

辜獨自然還在洞中。

司馬淚痕自然要與他比劍。

但足足過去一個時辰,辜獨才由洞內行出。

眾人驚奇。

因為司馬淚痕竟然陪伴著辜獨一行同出洞來。

偌大的空院中央擺放起一張石桌。

看門的老奴早已準備好酒菜。

十隻石凳。

辜獨四人,三湘子與司馬淚痕相繼落座。

卻還餘兩隻空凳。

時值初冬,桌上的菜餚迅速降溫、凝結,燙好的燒酒也變得冰涼。

司馬淚痕沒有動筷,也沒有斟酒,只是以雙手支撐著桌沿,靜靜的坐在那裡。

他在等人。

等待原本應該坐在石凳上的另外兩個人。

辜獨猜測著其中之一。

難道是孫郎?

天色漸暗,逐漸又變得漆黑。

看門的老奴已熱過三遍菜,溫過三回酒。

有瑟瑟的腳步聲自黑暗中走來。

司馬淚痕輕喚一聲:“掌燈!”

有幾位黑衣人翻出。

四根海碗粗的旗杆高高撐起,每根旗杆上掛起九頂斗大的紅燈籠。

冰冷的黑夜,紅紅的燈火恰可給人以溫暖的感覺。

孫郎由黑暗中走來,走入溫暖的燈火之中,坐在一張空凳上。

他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孫郎,因為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惶恐、不安與無措。

他的眸子放射出冷酷的目光,同司馬淚痕與人比劍時的目光一般無二。

他的臉冷峻與剛毅,但在火紅的燈光下卻顯現出幽藍色,令人感覺異常詭異,陰森恐懼。

司馬淚痕捏起酒壺,親自為孤獨與孫郎斟滿酒杯。

孤獨斜眼望向唯一的空凳,暗道:“最後的客人還沒有來到,酒宴卻已經開始,難道司馬淚痕已經沒有了耐性,不再繼續等待?”

孫郎低下頭,看向自己面前逐漸斟滿的酒杯,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孤獨,看向他的酒杯。

孤獨沒有注意到孫郎的舉動,因為司馬淚痕的怪異行為吸引了他的目光。

司馬淚痕為空凳前的酒杯與自己的空杯一同斟滿酒,而後左右手各端起一隻酒杯,輕輕磕碰,道了聲:“請!”右手高抬,將杯中之酒飲下,再將左手的酒杯輕輕放落,道:“隨意便好!”握起身前的玉筷,夾了片藕,放於空登前的空碟中,再道:“吃菜!”

孫郎沒有理會司馬淚痕,他的舉動更加怪異。

他取了一張銀票,拍在孤獨面前,道:“這是白銀一萬兩,你們可以帶著它離開了!”

孤獨看向劍九霄,因為他才是鏢局的總鏢頭。

劍九霄推辭道:“這銀子不是我們該得的,請孫公子收回!”

孫郎冷冷的道:“本公子曾經許諾過,只要安全到達煙霞洞,這一萬兩銀子就是你們的。”站起身,用指尖點住銀票,由石桌上緩緩推動,直到劍九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