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竟然有曹昂……??”

是的,所牽涉的名單,最後一個人,就叫做曹昂,也就是說這個所謂裹布血詔,最後一個要殺曹信的人,竟然是曹丞相的長子曹昂。

“為、為什麼?”賈詡不敢相信。

卻是曹信突然苦笑著,“我也不相信,曹昂啊曹昂……呵呵呵,曹昂啊曹昂,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

賈詡此時再看了看血詔上的所寫,的確,曹昂就在最後一個名字的位置……

但也奇怪的是,曹昂前面的名字,卻莫名其妙的被刪掉了,有個刪掉的痕跡,而那之後便是曹昂的名字。

“君侯,似乎不對啊……昂公子素來仰慕君侯你,早年更是與君侯往來親密,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要參與謀刺君侯一事?這昂公子前面的名字卻被刪了?模糊不清,是否是他人想要隱瞞而故此陷害?”賈詡似是猶豫的思索著,忽然說出了這個想法。

但顯然,說出的同時,似乎連賈詡都認為這不可能……

曹信更是冷笑道:“這是丞相送來給我的,難道你是想說,丞相是故意抹掉一個殺我的人,然後再寫上自己的大兒子,陷害曹昂?荒謬……”說到這裡,曹信倒是閉目苦笑起來,“曹昂啊曹昂,我本以為你是個仁厚之人,難道是因為我曹信未來會擋了你的大位嗎?唉,卻不知……丞相更待我如親子啊……”

“這……”賈詡看到這裡,默然沉默下來。(未完待續)

第三卷 曹信用兵 第306章 三軍大都督(一)

是夜,臨時軍機處,大堂。

燭光有些昏暗,大堂零星點著燈油,這裡算是一個臨時佈置的屋子,略微只比淮南侯府小一些。

卻是曹信,此刻正屹立在昏暗的角落當中,閉著雙眼,似是在獨自養神。

“君侯,你還在想昂公子的事情嗎?”

同時在大堂中,一個略微渾厚的中年聲音忽然傳來。

曹信略微鬆動了下眼睛,方才睜開,“畢竟是我唯一的好弟弟,我豈能不想,論語不是尚且說……孝悌者嗎,曹昂自小就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沒想到這裹布詔要殺我的人,竟然還有曹昂的名字……”

說到這裡,曹信不由自主的嘆息了一聲。

或者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似乎並非這麼簡單,但眼前的事情卻不容的他不相信。

這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衣帶詔,變成了裹布詔這個先不提,可這裹布詔可是丞相交給他的,明眼人都能看到,這是丞相給曹信的一個交代。

難道是曹操閒著沒事,故意寫曹昂的名字?讓曹信記恨?

就在曹信兀自嘆息之際,其身後,那白衣中年人說道:“其實丞相大可看到這裹布詔的時候,就可以抹去曹昂公子的名字,但令人想不通的是,丞相卻沒有……”

“呵呵……”聞言,突然一笑,曹信笑的卻是有些苦澀,“丞相的想法,誰能知道,誰又能猜的出來?如果那麼容易讓別人猜出來了,那他……就不是丞相了。”

“唉,也罷……不過君侯,此事……不知你要如何處理……”

從始至終。曹信一直緊緊的握著那個代表者死亡的裹布詔,但這一刻他突然靜靜的回過頭來,看著那個人。

“華佗,過多的事情,你一個醫官就不要多問了……”曹信淡淡的說:“對了,丞相的身體,不知好些了嗎?”

聽到這話,那中年人緩緩起身,卻是搖了搖頭道:“丞相的頭疾。雖看似才半年之久,但也算是早年便留下來的隱疾,只是剛過冬,丞相又內憂外患纏身加上受了些風寒,故此才遺留下來。”

來回在大堂內踱著步。曹信聽著聽著,臉色越發有些難看起來,嘆氣道:“我曹信……雖說不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