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紹的這裡,一天晚上加上小費好多錢,我缺錢,我弟弟馬上要上大學。”

“你大幾了?”紀典修蹙眉問。

“大二,今年二十歲。”張柔老實的說,用勺子挖了一口飯吃了。

紀典修眼眸深深地望著面前這個青春正盛的女孩,他見過艾可向她這麼大時的照片,除了長得不一樣,感覺是一樣的安靜可愛樸素。

才二十歲,可是就……

“為什麼不想想別的辦法。”紀典修又問。

張柔抿著唇,眨了眨眼睛,眼睫毛覆蓋著她眼睛裡的神色,輕輕地說道,“還有三個月我弟弟就要用這筆錢,要六萬多吧。沒有人脈關係就得靠錢,我想我弟弟上好一點的大學,想過別的辦法,但是來錢都太慢了……”

“昨天是個意外,這裡的經理真答應過我們要保證我們的安全的,簽約的時候都寫清楚了,就是……就是穿得有點……”張柔說著說著低下頭,感覺很丟人。

這天晚上,張柔因為紀典修為她請假了,所以沒有去桌球俱樂部上班,紀典修把她送到她家樓下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名片。

張柔捏著手裡的名片,看到紀典修這三個字,沒有笑,眉眼間幾分不懂幾分想象望著那輛消失在視線裡的路虎車。

他說:讓她辭掉那份工作,危險且不適合她做。

他要幫助她弟弟上大學難的問題,意思就是會拿出給她至少六萬元,也許這對於名片上這個叫做紀典修的男人來說,六萬元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她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

無功不受祿,她沒有理由拿。

所以她拒絕了,他給了她這張名片,讓她想好了去找他!

短短兩天,張柔覺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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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紀典修回去的很早,跟張柔分開就回了家,跟艾可一起吃的晚餐,而後上樓一起看電視,他要看財經新聞,艾可故意跟他搶臺,非要看娛樂節目。

她要看看他的反應,可是紀典修都依著她,只要是她說的,他開始學會了一句‘不’字不會說出口,這溫暖不是溫暖了,有點慎得慌,想起那件帶血的襯衫,艾可便坐立不能安。

他丟了那件襯衫選擇不告訴她,那麼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想去問他想刻意隱瞞她的事情,可是憂心,非一般的憂心。

紀典修斜躺在沙發裡,艾可同樣的姿勢,紀典修的手臂橫在沙發上,手臂上一個抱枕,艾可枕著他手臂上的抱枕上,紀典修的手指玩著她的頭髮……

“紀典修。”艾可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想問他帶血襯衫的事情,卻被紀典修迅速的吻住了嘴,脈脈深情地專注摸樣,艾可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閉上的眼眸,裡面那麼多憂傷是她看不懂的。

翌日是星期五。

早上艾可給紀典修泡了一杯咖啡,她懷疑紀典修是不是跟誰打架了!

“晚上一起去接兒子回來。”紀典修在準備去開一個會議時,拿起檔案起身走向門口,對艾可說。

“好的好的,一起。”艾可埋頭工作著。

一個小時紀典修還沒回來,一個半小時了還沒回來?不是說一個簡單的小會議嗎?

艾可走出去辦公室,正好遇到要進去電梯的張秘書,上去問,“紀典修還在開會?”

“會議完畢了,不過人還在會議室,勒東昊也在。我現在要去準備六萬塊現金。”張秘書如實說道,如果東昊少爺可以這麼隨意的來這裡,那就是三個人的關係不僵硬了吧?張秘書這樣想,就覺得沒什麼不好告訴艾可的。

艾可癟了癟嘴怎麼都想不通,勒東昊怎麼來了?倒是沒在意那六萬塊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