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樣咄咄逼人吧?”

鄒遊冷笑,“不是麼?你我同科進士如今你是正四品的京畿提刑,而我才是正六品,我是一介白衣出身自然不比你是京都中家權大勢廣。”

“夠了!”皇甫怒道:“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在大理寺那樣的深潭虎穴裡脫穎而出,不過三年就連升為大理寺少卿,將來大理寺主事正卿之位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鄒遊微微冷笑,揮手指示屬下帶走一切人等。皇甫俊一看著那個絕情寒冷的身影,輕輕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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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堂,內院。

宋慈昏昏沉沉中只感覺臉頰被人擰著生疼,耳邊隆隆的,什麼也聽不清。好不容易抬起疲憊的眼簾,就見一張異常清麗俊美的臉龐帶著詭異的笑意呈現在眼前。

宋慈跳起來,驚叫一聲——“白起!”

“喲?賴蟲醒來了呀!”白起一屁股坐上床榻,盯著他笑得那叫一個��恕K未紉徽��亂饈兜拿�嗣�聿啵�共患�僑耍�未勸到小��廢�僥兀浚』共壞人�從Γ�灼鵓腿繢瞧松俠垂醋潘未鵲牟弊櫻�幻媼程�巢溲講洌�幻婧廖摁驃婕壓�有蝸蟮男朔芙械潰骸鞍 ��患�改輳�業艿茉趺叢匠ぴ叫閆�耍≡匠ぴ較衽�⒆恿耍 �

“……後面那句省掉……”宋慈扯開白起,“放手啦!”宋慈問:“你怎麼來了?”

白起眨巴著眼睛,笑道:“今晨我就派人送請帖到一心堂了,你沒收到麼?……不過也是你還在睡著呢,要不是我來接你,你是不是又要找理由推脫不回孃家了?”

“要我去白府嗎?!”宋慈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不是吧?!我不想回去的——

白起利索地拿過衣裳三兩下給宋慈套上,道:“少廢話!你被我父親唸叨的緊,若是我連綁都把你綁不回去那我就不叫白起了!”宋慈極力找藉口,“我,我連三甲都沒考上,而你還是榜眼,我不要回去,我丟臉!”說著宋慈就往被褥裡鑽。

白起掀開被褥把宋慈連人帶沒繫好衣裳的直接抱起,壞笑道:“若你不乖乖聽哥哥話,哥哥就真把你綁回去了?”眼睛瞄了瞄宋慈外露的白皙平坦的胸膛,“一路上難免春光乍現。”

宋慈暗驚,這傢伙哪有一絲一毫和他那張文秀俊雅,清冷如水的臉蛋相符合,私下裡霸道壞心又孩子氣。宋慈一聽白起玩味而詭異的語氣,突然警惕起來,道:“你什麼意思?”白起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宋慈脖子上的一處,曖昧道:“惠父弟,別想蒙我,和哥哥說實話,是女人還是男人?”

白起一口一個“哥哥”道的宋慈寒毛抖擻,垂頭看,脖子下怎麼多出了幾處紅痕,宛如紅梅點點,宋慈一驚隨口道:“什麼女人男人!是蚊子!”白起“哦”一聲,目光晶亮異常。宋慈連忙穿好衣裳,雖然他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知道絕技不能讓白起抓住什麼把柄。宋慈佯裝無事,抬頭道:“不就是回孃家嗎?有什麼好怕的,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白起志得所以,挑眉一笑,風過梅香,一瞬間,讓宋慈想起了不少陳年往事……

還是由於他的生母白氏,白氏瘋後雖然舅父白敬宣很惋惜但沒有太多刁難責怪宋鞏,可是宋鞏和宋慈都有意迴避和白家人來往。每逢佳節白敬宣都會極力請接妹妹白氏回京都孃家,當宋鞏實在推不了時,就讓宋慈跟隨母親回京而自己還是不去,宋慈每次陪母親回孃家都得穿成女孩子,低眉細語,處處避嫌。六歲那年宋慈算是第一次陪母親來到白府,適逢除夕,瑞雪紛紛,他一身銀白短襖青色長裙往站在一樹江梅下一站,娉婷妙立宛如玉子……看著那素未謀面的白舅父的一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