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馬匹車輛,回到行車隊中,坐等葉無雨回來。

葉無雨認|穴打|穴的功夫是一絕,但論臂力或輕身功夫,都不是他的強項,提氣追龐炤追出三十餘里地,漸漸失去蹤影,葉無雨喘息連連,無計可施,又突然警覺常勝王還在墳地,若是還有別的匪徒行兇作怪,只有崔無絕和戴左兒二人未必應付得過來,又急忙跑回,早不見了常勝王等人的蹤影,又急忙奔回飯館,見馬匹車輛都已不在,向店小二打聽得知人已經離去,又趕回縣城外常勝王的車馬儀仗隊,老遠便有人過來迎接:“葉大人辛苦了,王爺正等著您回來呢。”

葉無雨身前身後都是汗水,時刻緊急也顧不得沐浴更衣,用袖子揩把臉,去見常勝王,卻見他遠遠站在車隊之外,急忙上前拱手道:“卑職該死,卑職無能,沒能搶回椰子姑娘。”

常勝王回頭看他一眼,面色如鐵,轉頭便向路邊樹林裡走去。葉無雨知道常勝王心情不好,也只得跟進,等常勝王停步,便復跪倒道:“王爺,卑職該死,請王爺賜罪!但此處危險,還請王爺……”

常勝王突然回頭,大步走到他跟前,抬起一腳便將他踹倒在地,怒吼:“你該死!你個該死的奴才!你才知道你該死!”葉無雨不知所措,叩首道:“王爺息怒!”常勝王大怒道:“說!你與花椰幾時有的姦情!怎得居然寡人一直不知道!——好你個葉無雨,寡人還道你是正人君子,你居然也給寡人背地裡搞這一套!”

葉無雨大驚失色,跪地叩頭不止,不敢說話,常勝王怒道:“是自去咸陽查案時的事麼?”葉無雨咬牙道:“全是卑職糊塗!此事與椰子姑娘全無干系,是卑職強迫她……還請王爺降罪!”

常勝王閉了閉眼,拔出腰間佩劍,轉身一劍砍在柏樹上。——當龐炤抓住花椰作為威脅之時,他一看到葉無雨的表現便明白了一切。他也素知花椰的性格,無論甚麼男人表示對她有好感,她多半也不會拒絕。他對這個事實雖覺生氣,但也不至暴怒到如此地步;他更加無法容忍的是自己居然像個傻瓜一般被矇在鼓裡,對此事一無所知!常勝王心中怒氣翻湧,但又不能因為這樣便真的把葉無雨殺了,這等良將難求,何況跟了自己二十年了,親如兄弟。常勝王也知道現在自己正在氣頭上,很可能會做出一些會令自己後悔的事,不敢多想,道:“你去,去追無絕,他辦事不如你令寡人放心。”葉無雨猶豫,常勝王大吼道:“滾!寡人不想再看到你!”

葉無雨向常勝王連叩三個響頭,道:“王爺保重。”轉身出林,騎馬便走。

(*^_^*)

話說那龐炤生怕常勝王另有伏兵,提了花椰擋在身後,一口氣奔入終南山深處,一處名為“鷹嘴澗”的所在,澗口很窄,地勢卻高,有潮汛的時候這就是個瀑布,此時是冬季,這裡便是乾涸一片,只有小小溪流自石下流過,上下皆有亂石布地,易守難攻,行走困難。龐炤跑到這裡一路上也沒見有人再來阻攔,這才放心,找了塊比較平坦的大石,將花椰扔在石上。花椰絕不想對他示弱,被他用力摔下只輕輕哼了一聲。

龐炤不知道戴左兒和花椰的區別,但眼見常勝王對身邊這二女十分關切,這個子矮小的又不會武功,身體瘦弱,拎起來比那個子大的要輕鬆很多,所以才擄了她來。如今危險大約已過,龐炤也不怕花椰逃跑,伸手將背後那把大刀取在手中,道:“灑家也不知道你與那常勝王是甚麼關係,但為了灑家的性命著想,只能讓你委屈些,先走一步了。”

花椰並不如何害怕,她自被龐炤抓在手中起,便沒有念想還能活著離去,舉目向龐炤臉上淡然一掃,便垂目不語。

七章擄走

龐炤滿以為這女子會哭喊掙扎或是逃跑,見她如此平靜,有些好奇,將她上下打量。原本只覺得這女子算不得一個美人,仔細一看,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