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趣?”將站在身前的祁溟月拉到身旁坐下,祁詡天一邊說著,湊近了過去。

安煬新君將臨蒼赫,宮裡住著蓮彤使臣,太子佩玉又不知所蹤,這些事湊到一起,實在不是有趣二字所能形容的了的,祁溟月也湊近了些,注視著祁詡天,微微搖了搖頭,“父皇錯了,何止是有趣,簡直是有趣極了,也不知安煬而來的客人幾時可到曄耀城,今日早朝父皇說了安煬之事大臣們又是如何反應?”安煬新君一至,便是好戲開始之時。

“還能如何,”想起早朝之時聽聞安煬新君將至,那些個大臣們的反應,祁詡天便揚唇發出一聲輕嘲冷笑,“他們的表情可精彩的很,可惜溟兒未見。”在他唇上輕吻一下,祁詡天說的輕鬆隨意,祁溟月卻知曉,安煬與蒼赫之間近年來關係並不融洽,也只是表面之上的平和,如此僵局之時安煬新君親至蒼赫,定是有不少大臣會有些年頭,所為先發制人,此時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只可惜,許多事並不似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想起將至的安煬帝,那個才登基兩年的新君,祁溟月靠在祁詡天的肩頭隨口問道:“記得安煬皇族姓連,不知這與我同年的新君叫什麼名字?”

“連慕希,原先在皇子中排行第九。”

連慕希……不知為什麼,祁溟月聽了這名字總覺得有幾分熟悉感,卻想不起這種感覺由何而來。

正在思索,門外被輕叩了幾聲,劉易的話音傳了進來,“陛下,太子殿下,地宮被人闖入。”仍是如常毫無起伏的聲線,但那語聲之中已透著明顯的慎重,祁溟月與祁詡天對視一眼,真正的地宮在地下,也是影衛遍佈之處,絕不會輕易讓人闖入,那劉易所言的便只能是宮中所有人都知曉的那處了。

那裡所押的都是獲罪之人,有人闖入不知為著什麼,命劉易進來說話,兩人一坐一靠都未動分毫,劉易進了門,見了依靠在一起的兩人神色倒是緩了一緩,“幸而陛下與殿下未受驚擾。”

“究竟發生了何事?”祁溟月對劉易難得的慎重之色有些好奇。

“地宮之內被人闖入,看似有意破壞,放出了不少關押在內的人,也有多人身死。”

“死了些什麼人?”祁詡天神色未變,對劉易問道。

“回陛下,男女皆有,前不久受杖刑未死的馮秋蓉便是其一,另有數人。”劉易一一將名字說了出來,祁溟月在旁聽了,發現都是些觸怒了父皇又行事不利才招致災禍的官員,少數幾名女子卻都是後宮之內的,還有那馮秋蓉,逃過一劫未死,沒想到卻會死在地宮之內。

“那被放出的又有哪些?”

等劉易取出了一張寫滿名字的紙箋,將那些逃出地宮的人的名字都說了,祁詡天已發出了幾聲輕笑,“若未記錯,那些可都是對朝廷積怨已久的,有些還是朕登基之時投入地宮的,都是些麻煩。”

“確實如此,陛下。”劉易仔細想了,那些有不少都是先皇的老臣,對陛下不滿,獲罪之後靠著其餘大臣求情才活了下來,未被誅殺,只是囚入地宮,而今這一出來,怕是會引起一場風波了。

“都在外頭了?可還有未出的?”祁詡天仍是悠閒的模樣,聽了劉易所言的幾人,似乎並非地宮之內全部。

“來人被影衛發現,未及久留,還有不少已被嚴加看守。”

“能潛入地宮,已是功夫不弱,厲害的很,”祁溟月坐起身來,誇讚了幾句,似乎果真佩服那不知來歷之人,唇邊露出了幾分笑意,朝祁詡天望去,“既然父皇說那些都是麻煩,又不好處理,這回潛入地宮之人如此厲害,若是能讓此人相幫解決,便是最好了。”

眼中蘊著別有深意的亮色,祁溟月迎上了祁詡天瞧過來的眼眸,狹長的鷹眸之內映著和他相同的狡黠。

“溟兒果然同父皇心意相通,”祁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