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聲調低沉,“不要逼我做出失去風度的舉止,我愛凱莉比你深。”他從未考慮除了凱莉以外的妻子人選。

“可是你卻用你的愛謀殺了她,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身心都忠實?”

斐迪南眼神縮了一下。“我……”

馮聽雨再問。“跟不愛的女人上床是什麼滋味?那和禽獸交配有何兩樣?除非你是愛著她們的。”原來,她的口才還不錯,不遜毒舌派作家和風。

物以類聚呢!還是近墨者黑?

“我是……我是……”不管回不回答都對他不利,斐迪南懊悔無比以前的荒唐。

回答“是”,便像禽獸無愛而性,回答“不是”,代表他對凱莉的感情是虛情假意,兩面不是人呀!

“冰火先生何必咄咄逼人,男人都有所謂的性需求,物件不一定是自己所愛的,只要是能刺激感官慾望的女人就行。”

伊莉莎白的挺身而出讓斐迪南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眼神一投,她回以:不客氣。

“身為女人為男人說話很不可思議,我佩服你的大量。”馮聽雨眉頭一顰,她不習慣與同性對峙。

天哪!她忽然討厭起自己,幹麼意氣用事的多管閒事,根本不像她。

伊莉莎白笑了笑。“沒辦法,我的未婚夫在有了我之後還養個情婦,我能不認命嗎?”

“伊莉莎白——”

“我說錯了嗎?你的情婦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黛芙妮吧!”她還向她示威過,表示未婚妻也沒什麼了不起。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拿薩在外有女人,只要不來犯她即可。

“是黛芬妮。”凱莉小心聲的。她現在心情好亂。

掀著冷豔笑容的伊莉莎白抓著痛處扎針。“並非我在疑神疑鬼,怕連凱莉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

“她會成為過去式。”當拿薩說這句話時,視線是緊鎖神情淡然的馮聽雨。

他一點都不瞭解她的心、她的世界,一顆心裝了鉛似地陷下去,怎麼也取不回。

“我呢?我也是過去式嗎?”她在逼,逼他走進死衚衕退無路,逼他娶她。

拿薩無法回應伊莉莎白的問話,因為他沒辦法回答,一顆心扯成兩半,一是責任一是愛。

“你回答不了我替你回答。”伊莉莎白笑得詭異的走向馮聽雨。

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吻上她的唇,深長而熾熱的一記同性之吻。

驀地,她被狠狠推開。

“你……你竟敢吻她,吻我的小雨。”不,他不能忍受,他快瘋廠。

伊莉莎白的心有著難以平復的激動。“別忘了你是誰,奧辛諾公爵,娶我是你的責任。”

拿薩凍住了,久久無法言語,為自己不能愛所愛的人而心肺俱痛。

“冰火,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不放開她,不想放開她,為什麼是她?

“馮聽雨。”她仍是一派的冷靜,優雅得像是漫步的美洲豹。

“覺得我的吻如何?”伊莉莎白像邀功的小女孩等著大人的讚美。

“很甜。”而且太甜了。

很甜?!

此刻的拿薩很想殺人,他正考慮先殺敢侵犯他私有品的高雅女子,或是竟敢容許被人一吻的高傲女子。

伊莉莎白很開心的笑了,彷彿得到無上的榮耀。“真的?”

“以後別吃太多蜂蜜蛋糕,容易發胖。”待會得去漱口,太甜膩了。

“嗄!”她的臉當場垮下來,天堂和地獄,很近。

拿薩樂得大笑,一手擁著凱莉,一手環著馮聽雨,不打招呼地走過呆若木雞的卡斯提爾堂兄心中的陰鬱掃了一大半。

但是,仍有一小片烏雲在上空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