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劍花的印記。你我分別後,你又於江花劍派發現了用這劍花挽成的傷口,而殺人之人,又恰巧扮作了我的模樣。後來我於武林大會遭到‘戰越’的圍攻。而現下又是有人透露訊息給不知名的人,縱觀來瞧,指不準便是透露給‘戰越’的。依先前所猜的,若這‘戰越’的頭目是五蠱童子的義子,那麼興許他數次針對本座,乃是為他義父與姑姑報仇來的了。”

龍傾寒頷首道:“應是如此,不若我實是想不通,這人為何數次針對你了。這人好生歹毒,這不知會是何人,竟這般暗中對付你。”

“呵,這人啊,若是走上正途,那可是個厲害的大人物,但可惜,偏偏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鳳璇陽勾起了唇角,嘲諷地道。

龍傾寒輕輕握上了他的手,抿了抿唇道:“你放心,不論何事,我皆會站在你的身側。”

雙眸裡忽而閃起了亮光,但復又收斂了下去,鳳璇陽兩手將龍傾寒纖瘦的腰肢緊緊地圈了起來,埋首到他的肩頭,用唇形無聲地道:“但願如此。”

龍傾寒聽不到他那句話,自然未多想什麼,他輕輕地拍了拍鳳璇陽的後背,將自己心頭的想法說出來道:“是了,璇陽,我有一想法。如今我們見著了這個‘戰越’的劍花與江花劍派掌門的傷口極其吻合,若是我們能將此事公諸於世,讓眾人見著這劍花與印記,再證明你的劍法與此不同,這般可會替你脫罪?”

鳳璇陽輕輕放開了他,沒有言語,但神情裡的黯然卻讓龍傾寒看著一涼:“我……不可行麼?那……是了,那時我們行至骨都與苗疆,恁多人見著了,屆時讓當地人出面,替你解釋,言說江湖門派諸位掌門被殺時,你並不在場,如此,再加上先前我的猜想,你便可脫罪了!”

瞧著龍傾寒眼底的喜悅,鳳璇陽心生一暖,他的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無聲地點頭。

看著似乎有希望,龍傾寒臉上的笑容怎生都擋不住,他欣喜地道:“那我們解決這萬花寺的事情後,便趕往骨都與苗疆罷。”

鳳璇陽依舊不言,只是將他的身體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順著他的發,因而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龍傾寒,全然未發覺鳳璇陽眼底的黯色。

他的子玥,終歸是將事情想得太好了。一來,這劍花與傷口的印記是否相一致,這眾人觀點不同,若是有心誣陷他自己的人言說這兩物完全不同,甚至說未曾聽過“戰越”這組織,那這一脫罪之法,便不可用。二來,若是趕往骨都與苗疆的途中,被“戰越’知曉了此事,提前去骨都與苗疆將知情人盡數殺盡,那麼非但會害了那些無辜的眾人,還會使得自己又背一次黑鍋。

可是,瞧著龍傾寒這般開心的模樣,他實是不忍在這時打擊他,待過得幾日後,再說此事罷。

“璇陽?“許是察覺到鳳璇陽的心憂,龍傾寒抬起了眸,關切地問道。

鳳璇陽一頓,低眉,溫柔地道:“怎地了。“

“嗯,”龍傾寒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了什麼東西道, “關於這戰越組織的頭目是何人,你可有何想法。”

鳳璇陽的手一頓,復又快速地軟下來,他搖了搖頭道:“不知,我也想不出會是何人,這義子我們都未曾見過,子玥,你有何看法?”

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零散的記憶碎片混在了一塊,交織在一起,重重疊疊之下,提出了其中所需的資訊,龍傾寒輕微蹙眉道:“有一個人,我疑是他。”

鳳璇陽雙眸一凜,全神貫注地道:“何人?”

薄唇輕啟,輕落兩個字:“陶槐。”

攬著他腰肢的手怵而一緊,鳳璇陽的身子忽而僵住了。

察覺到鳳璇陽的反應,龍傾寒疑惑地問道:“怎地了。”

搖了搖頭,鳳璇陽扯出了一個笑容道:“為何懷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