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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勢,從裂縫中爬進牆內,齊頭並肩坐倒在地,倚著揹包堵住洞口,只覺精疲力竭,連手指都不想動上一動,此刻即便有殭屍爬進來,也只能聽之任之了,好歹把這口氣緩上來再說,而外面則是一片死寂,沒有半點動靜。
司馬灰心裡想著待到氣息恢復,就得立刻出發尋找水源,否則渴也把人渴死了,但他好幾天沒合過眼。腦袋裡雖然明白不能睡著,卻又哪裡管得住自己,不只不覺中陷入了沉睡,而且做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夢。
司馬灰在恍惚中回到了緬甸,那時緬共人民軍已在滾弄戰役中被打散了,也不知道阿脆、羅大舌頭戰友是陣亡還是被俘虜了,反正只剩他孤身一人,心裡又是焦急又是絕望,逃進了遮天蔽日的原始叢林,莽莽撞撞地在山裡走了許久,途中看到一座破敗不堪的古寺,他想不明白這沒有道路人跡難至的叢林深處,怎麼會有一處寺廟?心裡嘀咕著可別撞見妖邪之物。但他殺得人多,向來也不懼鬼神,打算先在古寺中躲上一夜,拎著衝鋒槍逾牆而入。
那廟裡有個年輕的僧人,裹著黃袍,對方見司馬灰進寺並不驚慌,口誦佛號上前詢問來意。司馬灰穿著緬共軍裝,沒辦法遮掩身份,只好如實相告,他也問那僧人叢林有沒有小路可走?僧人卻不搭話,將司馬灰引到寺後一口井前,他說這是一口血井,裡面深不見底,每有將死之人來到古寺,井中的井水便會變成鮮血,存世千年,從未錯過。說著就用長繩放下一個木桶,吊上一桶井水,果然都是腥紅的血水。司馬灰見狀問道:“井中現在湧出血水,難道也是要死人的徵兆?”
僧人道:“看來你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
司馬灰搖頭不信:“眼下這古寺裡至少有你我兩人,怎麼知道誰死誰亡?”
僧人:“我常年在這古寺裡侍奉佛爺,完全與世無爭。而你是做什麼事的人,恐怕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我佛慈悲,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你死。”
司馬灰道:“好一位侍奉佛爺的高僧,你說你常年住在這座古寺裡,為什麼佛殿中塌灰能有一指頭深,也不見半分香火痕跡?”
僧人被問住了,支支唔唔答不上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司馬灰叫道:“這口井讓你死你就得死!”
司馬灰本來就壓著火,此刻被對方惹惱,不由得動了殺機,當場用衝鋒槍把這僧人射成了蜂窩,又抬腳把屍體踹落古井,隨後轉頭就走,卻聽身後咯咯一陣獰笑。
司馬灰急忙轉身察看,就見那僧人的脖子抻得極長,竟然頂著血淋淋腦袋從井底探到了外邊,臉上神情怪異,忽然張嘴露齒咬將過來。司馬灰心裡又驚又急,奈何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擋也擋不住,躲也躲不開,讓那僧人咬在肩膀上,身不由己地被拖向井口,最後翻著跟頭栽進血井。
司馬灰猛然一驚,從夢中醒轉過來。暗想這血井之夢古怪得緊,而且真實得嚇人,估計是在古城裡找不到隧道,也沒有水源,自身前途命運未卜,心裡焦急不安,所以才做了這麼一個怪夢,好在不是真事。
此時羅大舌頭等人也先後醒轉。一個個都顯得神色惶恐,彼此出言詢問,才知道每個人都做了一場噩夢,夢中情形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地驚心動魄,到最後都被自己的夢嚇醒了,想起來兀自心有餘悸。
勝香鄰有些後怕地說:“剛才太大意了,怎麼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睡覺……”
司馬灰看二學生也能行動了,說道:“我也覺得這古城裡透著一股子邪氣,好在沒出差錯,既然都恢復了氣力,就必須抓緊時間離開,但願能在隧道里找到水源。”
羅大舌頭道:“是夠邪性的。你說那些拜蛇人的殭屍掉進城中,怎麼就突然能動了?大夥又都做了場噩夢?”
高思揚說:“還有古城裡的大鐵球,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