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勝香鄰說:“死了幾千年的人怎麼可能復活?我看死城壁畫浮雕上的記載,這附近也應該埋有很多拜蛇人的屍骨,即使沒變成化石,在如此乾燥的地區多少也會留下一些殘骸,但沿途不見半塊遺骸,而古城中倒塌的斷壁殘牆間,分佈著很多大窟窿,滿地岩屑碎石,絕不是地震造成的痕跡,我估計地底有某種食腐的動物,它們已將整座城中的屍骨都吃光了,那些頭戴金飾拜蛇人的殭屍,就是被這些東西拖去了。”

眾人均知勝香鄰所說的情況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什麼東西能把牆壁撞出這麼大的窟窿?又能拖著殭屍在洞頂移動?但那個直徑十餘米的鐵球,則是讓人想破了腦袋。也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

司馬灰當機立斷:“按計劃是穿過死城進入地底隧道,前去尋找拜蛇人石碑,不可節外生枝,免得夜長夢多,趁著能走就趕緊走。”說罷讓各人帶好揹包和步槍,從牆縫裡鑽出去,剛要繼續前行,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從怪夢中醒來。

羅大舌頭等人從後跟出來,看到眼前的情形,同樣目瞪口呆,這牆壁中的狹窄裂縫,縱深原本不過數米,出去就是古城廢墟中的街巷甬道。可摸著石壁往前走出幾十步,狹長的地形卻一直不見盡頭,再掉頭折返探路,也是沒有盡頭。

司馬灰尋思牆壁的裂痕哪有這麼深,這簡直是噩夢中才會遇到的事。他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渾渾噩噩毫無知覺,除了心中的惶恐不安,沒有其餘的任何感覺,就像是在夢中沉睡未醒,但心裡卻十分明白。

其餘幾人均有同樣感受,此時除了意識清醒,其餘的一切物理現象似乎都消失了,夢可以分為很多種。有時受到潛意識作用,在經歷恐怖離奇夢境的同時,心中會保持清醒,很像現在的情況。

司馬灰稍覺放心,他對其餘幾人說道:“我先前夢到緬甸血井裡有個妖僧,一下子驚醒過來,誰知卻是個古怪至極的夢中之夢,現在還沒從第二層夢中醒來,不過好在這只是場有驚無險的惡夢。”

羅大舌頭抱怨道:“咱這輩子每天睜開倆眼就玩命,鑽天入地吃大苦受大累不說,連做夢都只做倒黴的夢,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司馬灰道:“看來投胎的事還真是個技術活兒,說實話這種日子我也過膩了,要是能活著從地底下出去,我就找個廟出家為僧,伺候伺候佛爺,爭取下輩子託生成地主。”

羅大舌頭說:“你這樣的擱到廟裡,也是個賊心不死的花和尚,千萬別去給佛爺添亂。”

司馬灰話趕話還想接著往下說。可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在自己的夢中。面前這個羅大舌頭並非本人,何必多費口舌?另外這個怪夢做得實在太久了,為什麼還不醒轉?

其實不止司馬灰,其餘幾人也是這麼想,但眾人很快就發現此夢非同一般,五個人好像正在經歷著同一個怪夢,而且誰都無法從夢中醒轉。這條前後不見盡頭的通道,只是噩夢裡的空間,由於是潛意識裡的想象,所以沒有任何物理和邏輯規律。即便以頭撞牆也醒不過來,因為這些動作在現實中根本不曾發生。

司馬灰知道枯骨嘴裡長出的蘑菇。只會使人逐漸氣血枯竭,但不會產生別的影響,怪夢沒準是與出現在地下古城裡的鐵球有關,那個黑沉沉的龐然大物,一看便讓人感到十分不詳,很可能就是怪夢的源頭。

初時眾人只是憑空猜測,不過羅大舌頭聽到此處,立刻深信不疑了。因為他對自己還算了解,他自己做夢也絕對想不出這種道理,看來司馬灰的判斷沒錯——眾人都被困在了同一個怪夢中。先別考慮怪夢是怎麼出現的,得想法子趕緊從夢中醒轉過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