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坤是在來雲州的途中突發急病才過世的。朝廷賞了個封號就不了了之了,他只有一個痴兒,朝廷也不用顧忌太多。況且,皇帝早就將他視作一大隱患了,如今不用動手就解決了,豈不快哉!”

“徐兄弟想的真的周全!”鬱軒笑言道,“李孝逸是想要接替言坤在朝中的地位,之前他早就在轉移言坤的關係網,雖然對外他們稱兄道弟,事實上李孝逸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取代言坤。”

白芷等一眾人等聽鬱軒這麼說,也不好妄做評價,畢竟他們還是父子。

“不管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現在的形勢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既然李孝逸將這件事化解了,麝月如今也解散了,我們也就和這件事情不再有任何牽連了。”白芷換了個話題道:“你們可知曉這鬼醫是個什麼人物?”

“不知道,我對於中原的事物還不大清楚。”雲杞的確不太瞭解江湖上這些事情,只是對於幾個大的門派略有耳聞。

“我之前聽人議論過他,說是他這人啊,面目可憎,自他學了易容之術之後,就以假面示人。”七月的訊息自然都是在大街小巷的婆婆阿姨那裡聽來的,全是些江湖軼事。

“我還聞言,他以前的一段情史。當時的江湖第一美人你們可聽說過?”鬱軒笑眯眯的說,似乎對這些趣事更為感興趣。

“就是那個舞輕揚?”七月插嘴道。

“嗯,傳聞舞輕揚本是京城裡的一個舞姬,長得貌若天仙,當年一舞動京城,全天下的英雄好漢都為之動容,這其中就有鬼醫孟川。”

鬱軒喝了口茶水,又接著說道:“當然了,當時的孟川還不是如今名滿天下的鬼醫,他當時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他對那舞輕揚一見鍾情,這也是情理之中。”

“當日他拿出所有的家產來替舞輕揚贖身,若這段情緣成了,也是一段佳話。不料那舞輕揚卻不承他的情,不僅拒絕了他,還當眾嘲笑他貌醜。”鬱軒笑了笑,嘆了一句:“唉,可惜著世上多以貌取人之人,反誤了多少真心!”

“你接著說啊!”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唯獨七月倒是來了興致。

“嗯,我這不是接著說了嗎?”鬱軒和她調笑道,“堂堂七尺男兒在京城變成了笑柄,自然是呆不下去了,就帶著自己變賣的身家去了崑崙,那裡是傳說中的仙人修煉的地方。這其中的過程無人知曉,後來他再次出現在江湖上時就是現在的鬼醫了,他的易容術可謂鬼斧神工。但是行蹤不定,面貌也時常改變,所以是江湖上的一個迷。““哦,原來是背美人傷了心啊!可憐啊,可憐!”七月一邊默默的嘆息了起來。

“這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鬱軒你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白芷笑了笑。

“照這樣看來,就算我們找到他,他也不一定會給時澈醫治,畢竟這裡有這麼多的女子。”徐朗這句話像是玩笑又不盡然。

“我會盡力去勸說他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雲杞下定決心。

第二天清晨,雲杞趕在沒出發之前去了一趟上次時澈帶她去的那座山,他們約定了等以後要回來,看看這安然的雲州。可是現如今她一個人又回來這裡,心中已是萬般滋味。

回長安的路,走了很多遍了,他們一路快馬加鞭,比以前快了幾天,很快就趕到長安了。

距離雲杞來到這裡大約已經過了一年的光景,長安城又在張燈結綵,家家戶戶張羅著迎接新春。白芷早就將時雲鏢局的鏢師給散了,那宅子也沒續,他們都暫住在水月閣裡,生意自然也不做了。

時家的生意暫時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