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呢?”

謝氏多希望言修在這個關鍵時刻給予自己多一點的幫助,可言修看著她卻是一動不動,似乎在考慮什麼,又似乎在猶豫什麼,柳氏將他二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更加確定替華姐兒要回嫁妝這件事是正確的,若是再等個兩年,華姐兒出嫁,謝氏釜底抽薪,將東西以次充好換掉,到時候華姐兒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像這類事情,外面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正室死了,兒女太小,而嫁妝也不是死物,總需要人打理,而繼室就是最合理的人選,所以時常聽說誰家的繼室將原配的嫁妝敗了,又或是轉移,總之事情層出不窮,從前只當謝氏是個好的,最起碼和薇姐兒是同氣連枝的姐妹,應當不會做的太過分,可是自從聽了華姐兒說的那些事情,柳氏立刻就意識到,謝氏絕不是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包藏禍心,她連找孫崇那樣的人教謙哥兒學問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更遑論是貪薇姐兒的嫁妝了。

“行了,你也別問他了,今兒這事兒是我在和你說,的確我管不著你們長寧候府的事情,不過,薇姐兒是我的女兒,你也是我的女兒,即便是出嫁了,我依舊是你們的孃家母親,薇姐兒的嫁妝理所當然是要交給華姐兒的,這不是我插手不插手的問題,這是合情合理的,若是今後有人在外面說你的不是,你儘管讓她來找我說,我替你兜著便是了。”

柳氏的話說的再分明不過,謝氏還想說什麼,但終究也沒再說,只是低下頭沉默不語,柳氏見她不說話,又道:“你不說話,我只當你是預設了,等過兩天,我就派人拿著薇姐兒的嫁妝單子去長寧候府,你那邊也儘早準備準備,該交割的地方盡點心盤點一下,我派出的都是在我身邊做了好些年的賬房先生,他們做賬,看帳是絕對都是能手,你若是哪裡來不及,或是照顧不到的,就讓他們幫著做好了,千萬別客氣,總要把帳算清楚,算明白才行。”

柳氏這些話又一次震懾到了謝氏,她話裡說的分明,柳氏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將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不要背後做文章,謝氏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不吐不快,但也明白,柳氏可以這麼說,也可以這麼做,謝氏不能反駁,不能抵抗,因為柳氏說的很清楚,她要替華姐兒接管的是謝薇的嫁妝,就算謝薇嫁入了長寧候府,理應由長寧候府管理,可柳氏也沒有說要收回,只是派些親信去幫忙,至少,謝氏在明面上是不能說什麼的。

中午她才被打了手板子,那時候謝氏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原以為柳氏對她只是懷疑了,不會對她這麼早動手,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又發生了孫崇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火上澆油,讓謝氏的形象,瞬間就跌破谷底,若是沒有孫崇的事情,謝氏還有點把握能說服言修替她說兩句話,讓她不要被柳氏這樣單方面的吊打,可孫崇的事情,言修雖然還沒有和她說什麼,但謝氏知道,言修肯定是惱上她了,不管她今後怎麼解釋,怎麼推說自己不知道,言修是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如果她能瞞他一輩子,他也不會有什麼說出來,可如今不僅沒有瞞住,還讓人把事情全部都曝光了出來,於情於禮,言修都要給定國公府一個完美的交代,要交代,那就不能再插手嫁妝這件事了。

“我這樣安排,侯爺可有什麼異議?”

柳氏見謝氏暫時性的妥協,又把目光落到了言修身上,言修緊抿著嘴,低頭思慮片刻,眸中似乎有點不悅的意思,可遠遠沒到能讓他當面頂撞柳氏的地步,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不說謝氏的人今天惹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單就他自己如今的處境而言,實在不宜和定國公府鬧出矛盾來的。

他和威武候譚家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譚城有丞相撐腰,而他言修所仰仗的便是定國公了,在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他都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