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迎回府裡,特意給謙哥兒請的先生?”

就這一個問題,讓謝氏連坐都不敢坐著,直接低頭站在柳氏面前,戰戰兢兢的回道:“這,孫崇的確是才名在外的,我不知道他竟是這樣的為人,這些年在府裡並未發生過同樣的事情,若我知道他是這樣的,哪裡會,哪裡會給謙哥兒做先生呢,母親這個問題,著實刺痛了我的心,若給侯爺聽起來,還不知該如何懷疑我呢。”

謝氏將一切都推乾淨了,孫崇救不下來,那就隨他去死,只要不連累她就好。謝氏此刻真的不敢去看言修的臉色,就怕看到一張盛怒又懷疑的臉。

“我可不是要讓人懷疑你,只是你這行為確實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做長寧候夫人這些年,侯府裡打理的確實井井有條,可唯獨對華姐兒和謙哥兒,似乎總差一點什麼,我且問你,華姐兒三歲開始學女工,這是你安排的?八、九歲才開始啟蒙教學,也是你安排的?”

謝氏心裡一驚,面上波瀾不動,對答如流:“是,女兒從小到大,姨娘也是讓我先學的女工,所以我覺得讓華姐兒自小學女工並沒有什麼錯,至於八、九歲才開始啟蒙,那是華姐兒自己要求的,五六歲的時候,我給她請過先生,可華姐兒不願學,成日裡只願意刺繡,我也是沒法子,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裡生的,打不得,罵不得,我這個繼母做的有多難,侯爺也是看在眼中的,母親就別說這些話來刺痛我了。”

柳氏一拍椅子說道:“哼,你倒是會狡辯,華姐兒是長寧候府嫡長女,身份是你一個庶女能比的?嫡長女肩膀上要承擔的責任太重,你不從小培養,反而還聽之任之,先不管你是真情還是假意,單你這做法就是不對的!”

謝氏漲紅了臉,沒想到柳氏會在言修面前也這般不給自己臉面,直接拿她是庶女的身份來說事,自是氣得不行,可偏偏柳氏是嫡母,她今日已經錯了很多,若是再和柳氏頂嘴,只怕還會多一條‘不敬嫡母’的罪名,謝氏心力交瘁,被柳氏一句話給壓垮了腰,乾脆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柳氏從座位上站起,拂了拂並不髒的衣袖,狀似無意的說道:“我還聽說,薇姐兒的嫁妝如今是你在管著?”

第二十八章

柳氏的這句話說出來,不僅是謝氏愣住了,就連言修也愣住了,謝氏緊張的都開始捏手上的戒指了,言修愣了一會兒後對柳氏問道:“母親這話……是何意?”

柳氏沉默著走到了謝氏面前,並無遮掩,當面說道: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替兩個孩子打理薇姐兒的嫁妝,我知道你不容易,這不,華姐兒今年也十二了,我瞧她倒是個聰明孩子,人也穩妥,想著派幾個可靠的賬房先生,幫她把打理薇姐兒嫁妝的事情給接下來,你們覺得……怎麼樣啊?”

謝氏的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鐵青,下顎咬的都起筋了,這老太婆也真敢說,那麼大塊肥肉,居然想讓她吐出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當即反駁道:“母親,我覺得不妥。這些年我一直幫著打理姐姐的嫁妝,各方面都已經很熟悉了,華姐兒今年才十二歲,馬上再過幾年就該出嫁了,哪裡用得著再費人手重新盤點清算,知道的說是母親疼愛外孫女,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是我哪裡管的不夠好,不是給人徒增話柄嘛。”

柳氏哼了一聲:

“哼,女兒拿母親的嫁妝,這是多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徒增話柄?什麼話柄?是華姐兒不夠資格嗎?”

態度十分堅決,謝氏也不肯退讓,說道:“華姐兒是夠資格的,可這沒頭沒腦的就要拿回去,外人只會說我的不是,長寧候府這麼些年一直都太太平平,裡裡外外的關係也處的十分融洽,可母親您硬是要插手咱們長寧候府的事情,只怕到最後,連母親都要被人非議了。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侯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