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禁不住有些人的惡意教唆。”

龔姨娘最會的就是四兩撥千斤,這麼多年在謝家橫行,一步步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不是沒有理由的,勾唇反擊:“侯爺這話說的我就不懂了,若是家規森嚴,侯爺管教得當,哪裡有旁人惡意教唆的事兒?就好像大小姐,潔身自好,自尊自愛,就是旁人再如何教唆,大小姐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不是嗎?”

言下之意,又是將責任推到了言昭寧自己身上,說她不懂潔身自好,自尊自愛,言昭華在一旁聽了覺得好笑,忽然明白了,言昭寧那推卸責任的性格是遺傳自誰,謝氏,龔氏,再加上言昭寧,這三人的處事方法簡直如出一轍。只不過龔氏要比謝氏和言昭寧,年輕的時候多受一些苦,生活經驗更豐富一些,脾氣更收斂一些,可謝氏和言昭寧會是這種性格,與龔氏的言傳身教脫不開干係。

言修此時也恨,恨自己沒有對小女兒盡到教導的責任,讓她如今長歪成這副樣貌,還要累他在這惡人面前處處受制,說到底,龔氏也不過就是把言昭寧當做一個工具,一個擋在她身前,用來牽制其他人的工具,因為但凡她有一點點在乎言昭寧的感受,是絕對不會讓言昭寧用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冒險方法行事,因為這件事若是不按照她的計劃那樣走的話,言昭寧的下場很可能會特別悽慘,這不是一個疼愛晚輩的長輩會做的事。

第一百五十章

言修被龔姨娘的話給氣得笑了出來,正要出言反駁,卻聽謝國章大聲道:“夠了,現在是和你們在討論家規的事情嗎?不要忘了主次,反正我是和譚城說好了這門婚事,兩家結合,將來只有好處,你不要以為自己打了一回勝仗,在聖上心中,你就有多厲害,多上得了檯面,沒看見譚家也晉升了嗎?譚城更是升了官職,恩寵不比你長寧候府要少,你若是聰明,這個時候就該抓緊了機會,別等到譚家反悔之後,後悔莫及。就算寧姐兒再怎麼不好,如今也就只有譚家能收了她,其他人家,想都別想了。”

謝國章的提醒讓言修回過神來,此時此刻確實不應該和龔姨娘爭口舌之利,又遭到謝國章的逼迫,言修乾脆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謝國章面前,擲地有聲的說道:“岳父,姑且不論旁的人家要不要寧姐兒,單就譚家這事兒,我是一萬個不同意,寧姐兒現在還是我長寧候府的人,她的事,自然由我這個父親做主,我不同意她嫁去譚家,岳父大人若是覺得不滿意,那便只能去殿前告我了,今日恕不挽留,您請便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言修便再也不打算給謝國章任何面子,轉過身就離開了待客的花廳,言修已經下了逐客令,言昭華自然沒有留客的道理,跟著言修身後,對謝國章行了禮,然後便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國章被這對父女的行為驚訝的愣在了當場,倒是龔姨娘先反應過來,扶著謝國章說道:“公爺,這……咱們好心好意的來給三小姐做媒,就算公爺不是三小姐外祖,是個尋常親戚,侯爺也斷沒有這般落人臉面下逐客令的,奴婢可真是見識到了侯府的規矩,也,也太不把公爺放在眼裡了。”

謝國章本來就在氣頭上,被龔姨娘這些話一激,當場就怒了,站起來抬腳就踢翻了花廳裡的桌子椅子,嚇得外面伺候的人全都退到了一邊,不敢上前,謝國章邊走邊將擋在他身前的侯府下人全都踢翻在側,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長寧候府。

下人們將謝國章的這種行為記下了,過來稟告了言修,言修只重重的哼了一聲:“隨他!”

堰伯上前勸慰:“侯爺,到底是公爺,您的話說的是不是太重了些?”

言修卻大為光火:“重什麼重?不說重一些,他還真當我是紙糊的!”

言修的確動了真怒,謝國章這樣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對他極其不尊重,就算他長寧候府還是那個二流三流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