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連肅冷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心兒不去!”

“那是要我押你去罰一百杖?”

蘇洛心見他沒半分可通融的餘地,憤憤甩手,“好,五十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連肅臉上一扯,幾年沒見,性子怎麼變得如此霸道。見那床下倒著一人,上前去看,正是那日連梟抱回來的小丫鬟。前幾次都未細看她,如今一看,果真是個俊俏的小姑娘。

只是想到素來沉著冷靜的連梟對個女人緊張萬分,心下也不滿。喊了女婢來,將昏迷不醒的她攙扶回床上。

白盛和連肅是多年好友,見他心事重重,已猜到了七八分,“連兄可是在擔憂子清的事?”

連肅點頭,“自古沉迷女色者,下場皆是悽慘。那婢女又是子清房中的,他如此緊要她,日後怕是會割捨不得,上了戰場萬分記掛家中之事,可是將士大忌。”

“子清倒不是如此不懂事的孩子。”

“你可記得前幾日那巡夜計程車兵所說?入夜已深,似乎見一個女人從子清房中走出,那女子便是這胭脂。如今子清在邊城尚且敢不顧流言與女子纏綿,若是日後她名正言順進了我連家大門……”

說罷,已是長嘆一氣。

白盛想了片刻,也是存了私心,不願自家女兒進門就被別的女人奪了夫君,便說道,“不如尋個理由打發她走。”

連肅蹙眉沉思,半晌才道,“子清素來孝順,我書信一封給我家夫人,讓她想個法子把她攆走,不過是個通房丫頭,應當不難。”

白盛點頭,又說道,“那日在鶴峰抓回的人,已畫押承認是敵國細作,子清此次帶文書回朝稟報皇上,或許會藉此機會,向敵國宣戰。”

連肅冷笑道,“兩國一直未開戰,便是怕牽連太廣,失了民心。如今他們兩次暗殺我朝將軍,有了正當的緣由,又豈能善罷甘休,這一戰,勢必兇險,卻也早該了結了。”

雖是如此,但想到邊城一帶會屍橫遍野,也是長嘆一聲。

願將真心比明月

胭脂高燒一退,連肅便打發她們回去,讓胭脂留在這裡他倒覺得無妨,只是那外甥女蘇洛心,實在是難以管束,打了五十板子竟然還能接二連三的去捉弄白梨,將眾人弄的苦不堪言,偏因自家夫人因膝下無女,待她如親生女兒,也不能多打多罵,是以不管她走路還一拐一拐便讓她們快些走。

蘇洛心早就想從這鳥籠子離開了,那白梨也巴不得她快點滾回皇城去,兩人兩看相厭,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一路行程,胭脂大多時候都在發呆。自小她便將連家當作依靠,因在那裡,沒有人打罵她,能吃飽穿暖,每月還能領些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恩賜。可如今,她卻是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念頭,離開連家,離開那冷漠無情的男子。

她若是跟別人借些錢,也是夠贖身的,但她怕的是,那人不肯放她走,要繼續生生折磨她。他是將軍,她不過是個貧苦下人,他不點頭,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看著伏躺在自己膝上的蘇洛心,又想起白梨,這兩人,活的瀟灑自在,她卻似乎空有一副皮囊。若是她生的平凡,也不會被他看上,或許她便能嫁個普通人家,過著平淡日子。

想到這,又是長嘆一氣。

蘇洛心本就沒熟睡,因捱了板子傷了筋骨,仍不能坐著,伏在胭脂膝上,醒醒睡睡,如今被她的嘆氣聲驚醒,不禁說道,“明天就回到皇城了,怎麼還心事重重的樣子,放心啦,不會再有人出來打劫我們了。”

胭脂看了她一眼,說道,“表小姐,回去後你教我讀書認字好麼?”

蘇洛心嚥了咽,勉強坐起身,過了這麼久底下還疼得很,那兵大哥下手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