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且還莫名其妙的痊癒了,我真懷疑我正番然入夢。雖說靈魂的昇華可以治癒天殘,但是我卻不信真有這種事情發生。

當時離開熱砂荒漠時,我曾想過。你的痊癒是不是因為在沙漫蛇死亡的一瞬,被荒獸的靈魂昇華了。但是我又馬上把這種念頭給否決了,因為我曾經試過,而且全告失敗。為了找到天殘者,我幾乎跑遍了整個大陸。百年來也被我找到了不少,可惜全死了。也是我異想天開罷了,靈魂的力量又怎會如此被人輕意掌控?也許只有那些身處那虛無中的才有可能吧!

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的梭流時光。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不去說道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們離開後,我便獨自一人去找吃的了。當然是生食,就是怕我性情大變後做了讓我悔之晚矣的事情出來。帶你來此之間更是再次生食了半隻長尾兔,至於讓你吃飽些……”言到此處,血胡老不禁老臉微紅有些謙意道“我也不知道給天殘者放血會有何般下場,只是怕誤了你的性命,由此讓你多吃些,好增個把氣力在身。”

“舒坦嘍,真舒坦。憋在心中的話說出來了,百來年我從不曾說過如此之多。唉!”血胡老隨手把匕首一扔,有些悵然若失。“孩子,你走吧。我也許下不了手,已經禽獸過百年。你跟我昔日的親重孫子一般大小,我……唉……”

搖頭嘆息一番,血胡老便是轉過身去。

如此這般,這時日已過大半。先前如日中天的太陽早已是日漸西山,再過半個時辰怕是這星星月亮的也該閃耀於天河之中。

柴俊之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靜靜的充當著一個忠實聽眾。此時望著血胡老那比之先前有些佝僂的身軀,柴俊之撇起了小嘴,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至於思緒飄向何方卻也不知,抓耳撓腮般的過了片刻功夫。

柴俊之終於是動了起來,走前幾步俯身撿起那把匕首施施然的問道:“我的精血可以破解你身上所中的什麼無名咒,對是不對?”稚嫩的童音透著好奇。

血胡老此時內心正在天人激戰,既想做上一樁惡又欲行上一次善,正有些發狂的徵號顯現。此刻聽得背後的稚嫩童音,悄然間似有一道甘露潤之心田,所有的魔障皆消。忙轉過身子驚喜的回道:“沒錯,沒錯。你……”

聽到血胡老肯定的答覆,柴俊之有些痴笑起來:“如此也好。想我這般身軀將來又能成就個屁,就如你所願放我血吧。哈哈……”

說著,柴俊之來到血胡老的面前,瘦弱的小手舉起匕首,粉嫩小臉上帶著鄭重,虎聲道:“來吧!從那放?是心窩子還是勁脖兒,手或腳。你老人家隨便選上一處便是!放心,我不怪你。”

“這……”被柴俊之這麼一說,血胡老頓時有些茫然,呆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收手。

“切,你都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怎麼還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就當是幫我行善就是了,似乎救你一番,可令無數人昇天吶。起碼你不會再咒發喪心病狂一番,這個買賣倒也划算……”言閉柴俊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髓髏身軀,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既然異世之夢難圓,何不灑脫些?早死早超生,指不定下輩子我還能投個富貴胎。這也未嘗不算是功德一件,到了地府如果真有那地藏王,我倒是有些理可以佔了去。

心中自慰一番,柴俊之順手將匕首塞進血胡老的手中,打趣道:“噯?我這身子,除了骨頭便是一層皮。我很是懷疑我皮下長了血管沒有,這萬一放不出血來又雜治?不過你還是先放下再說吧,看看能不能出來血。”

“這……這……”匕首驀一塞進手中,血胡老的身軀本能的抖了一下。百多年不曾顫抖過的手也是微微顫了起來。

手中的小小匕首彷彿重若千萬斤,只得雙手握起。

一個十歲的小娃能對他如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