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宋良玉知道這事兒牽扯太大,而賀家又跟他們家素昧平生。就算她跟賀寧馨有交情,也是她主動貼上來的,可不能讓賀家擔這個風險。

賀寧馨卻攔住她道:“這事兒,你們家不能提,安郡王府也不能提,甚至我們家和鎮國公家都不能提。”知道鎮國公同安郡王交好,賀寧馨順便把鎮國公府也提了一句。

“啊?!”宋良玉頭疼了,“誰都不能提?那誰上摺子啊?”要成事,上摺子的人身份一定要非同一般才行。

賀寧馨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已經想好人選了。你記得回去一定要跟你爹孃,還有你大姐說清楚。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個時候,他們要以靜制動才是。”他們略有動作,就會被寧遠侯府抓住小辮子,說他們是心懷怨憤,故意跟皇后娘娘作對。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把相關的這幾方摘乾淨。

想了想,賀寧馨覺得跟宋良玉解釋不清楚,怕她跟人多說誤事,立時改了主意,道:“算了,你還是先跟你王爺姐夫說,他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別人就先放一放。”

宋良玉迷迷糊糊地點點頭,似懂非懂地道:“我都聽你的。我這就去安郡王府,只跟王爺說,然後回家等著看戲。”

“喲,”賀寧馨笑得彎了腰,道:“說得好!——咱們就等著看戲吧。選秀呢,實在是一出好戲,得看上大半年吧。”

送走宋良玉,賀寧馨直接去了外院的書房,求見爹爹賀大老爺。

賀大老爺剛下朝回來,在自己書房裡跟許夫人詩詞唱和,又拿著寧遠侯府楚二姑娘在花會上寫得長短句仔細推敲,對此神作擊節讚賞。——楚中玉這一次是真正詩名大振,無數人慕名到寧遠侯府求詩問賦。

楚二姑娘據說見求詩的人太多,很是懊惱,對外宣稱女子當以女紅貞靜為重,詩詞歌賦乃是小節,便宣佈封筆,從此不再吟詩作賦。那首《卜運算元。詠梅》的長短句,就真正成了絕響。如此有才華又低調的絕代佳人,更是難得。一時提親的媒人踩斷了寧遠侯府的門檻。

賀大老爺在朝堂上,近日來也多聽大家談論此事。今日回來同夫人對談,雖然覺得那長短句很妙,但是是否出於楚中玉之手,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微笑起來。

這邊聽說賀寧馨過來要見賀大老爺,賀大老爺同許夫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納悶。——外院的書房,賀寧馨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過來。

“快讓馨兒進來。”許夫人顧不了這麼多,對外面的書童吩咐道。

賀寧馨謝了書童,進了賀大老爺的書房,看見許夫人赫然在座,賀寧馨抿嘴笑道:“打擾爹和娘了,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還對著許夫人眨了眨眼睛。

許夫人微赧,招手讓賀寧馨過去,拖著她坐在身旁,憐惜道:“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在疼愛孩子的父母眼裡,兒女再大,都永遠記得他們還是嬰兒時候可愛趣致的模樣兒。

賀寧馨有些尷尬。平日裡許夫人對她當小孩子一樣疼哄,她也半推半就地依了她。今日她要來跟賀大老爺說正經事,這樣的口氣,誰還會把她的話當回事呢?

賀大老爺在一旁看見賀寧馨的樣子,心裡有些詫異,隨手指了許夫人對面的椅子道:“過去坐吧。”又對許夫人道:“馨兒來我的書房,定是有要事的。你就不要打岔了。”

許夫人仔細看賀寧馨的神情,果然有些不自然的樣子,不由心下暗悔,覺得自己也是太過了。馨兒怎麼說,也有十八歲了,今年九月就要出嫁,自己再把她當小孩子哄,就是自己這個當孃的誤了她。想起當年賀寧馨寧願貼著二房的二太太李氏,也不願意跟自己親近,自己是不是早就應該改變態度,把她當作大人一樣對待呢?

想到這裡,許夫人起身對賀大老爺和賀寧馨道:“你們聊,我出去看看今日的晚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