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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也無妨,不過去之前,我們要先送些禮物過去才是。”便對屋外叫道:“扶風,進來一下。”
扶風從外面走進來,笑盈盈地問:“夫人有何吩咐?”
賀寧馨拿著團扇指了指多寶格上面的羊脂玉觀音,道:“給我把那尊觀音放到匣子裡,仔細包裹起來,給暄榮堂的老夫人送過去。”
扶風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尊玉觀音,又看了看賀寧馨,結結巴巴地道:“……夫人,這是太太給的陪嫁。”
賀寧馨拿扇子捂了嘴笑:“不過是個玩意兒,能派的上用場,就是好物件。”說得連簡飛揚都一頭霧水。
“寧馨,你何必拿自己的東西填陷進去?”簡飛揚不想讓妻子看在自己份上,去討好一個無論如何都取悅不了的人。
賀寧馨笑著斜睨了簡飛揚一眼,沒有說話,眼盯著扶風走過來,將羊脂玉觀音仔細從多寶格上取下來,又從裡屋的櫃子裡取了個一尺高的錦盒過來,將羊脂玉觀音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等扶風將羊脂玉觀音放好了,賀寧馨才一字一句地道:“你記好了,我現在說的話,你要一個字不漏,都說給老夫人聽。”
扶風忙抱了錦盒在懷裡,聚精會神地看向賀寧馨,一幅全神貫注的樣子。
賀寧馨走過去,空著的那隻手在扶風懷裡的錦盒上摩索了幾下,便抬頭看著扶風道:“你對老夫人說,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就只會得惡果。這尊羊脂玉觀音,是當年大覺寺圓寂了的了凡大師專門持誦過的,對祛除邪祟有奇效。老夫人可以將此觀音供於佛堂之中,持誦七七四十九日,然後供到平章院裡,心祟可解。”
扶風聽得迷迷糊糊,囫圇吞棗地記了個圓乎,又當著賀寧馨的面,重複一遍,倒是一個字都不差。
賀寧馨曉得扶風記性甚好,因此一般傳話問話,都是讓扶風去。
簡飛揚聽了賀寧馨的話,心裡也疑惑上來,在旁邊默不做聲。
扶風重複完賀寧馨交待的話,又問道:“夫人還有別的吩咐沒有?”
賀寧馨眼波流轉,往簡飛揚那邊飛了一眼,笑道:“還有,說完我剛才吩咐的話,再問問簡老夫人,有沒有空撥冗見見國公爺和我。就說我們這兩天一直是一頭霧水,不知平章院裡到底出了何事,讓老夫人不肯再住進去。——若是老夫人知道平章院裡有不妥的地方,還望老夫人親口告知一二為好。這平章院以後要做了禮儀館,可是要供奉祖宗牌位的,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扶風也是個聰明人,聞言心領神會,笑著抱了錦盒去暄榮堂傳話去了。
等扶風走遠了,簡飛揚才嘆了口氣,過來拉著賀寧馨的手,看了她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賀寧馨也有些忐忑,試探地問道:“國公爺可是覺得寧馨不孝?”到底是他親孃,賀寧馨有些擔心自己又自作主張了。若不是簡老夫人此舉有可能關係到全族的生死,她也不會這樣咄咄逼人。
簡飛揚看出賀寧馨的心思,心裡覺得暖融融的,溫言道:“沒有。你做得很好,換了是我,也不能馬上想出這樣妥當的法子。”
賀寧馨仔細看著簡飛揚的眼睛,見他不似作偽,才放下一半的心,拉著簡飛揚到一旁的高背雕花扶手大官椅上坐下,又去一旁的茶龕裡給他續了一杯茶過來,慢慢解釋:“國公爺不怪寧馨自作主張就好。——國公爺也看出來了,娘這次,實在是有些出格。就算不忿我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有些東西,是絕對沾不得的。說實話,我寧願是我小人之心了。希望平章院裡,沒有像我們想的一樣糟糕。”
兩人都知道賀寧馨說得是什麼,卻都沒有明言點出來。這種事,大家子裡都是避之唯恐不絕的,他們也只是猜測而已,順便敲打一下簡老夫人,免得這位老夫人,以為一個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