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沒過多久又有人打了電話:“喂?”

“許醫生。。。。。。”

兩人聊了一會,對方忽然提出請他吃飯

許秣然笑了,覺得這樣的請客他倒是不怎麼在乎的,忽然想到照片裡的人,淡然的開了口:“恐怕是不行,我女朋友在我身旁呢,她貫愛吃醋的。”

對方有些失落了,答了句哦,就再沒了下文。

掛了電話的時候,許秣然的思緒忽然飛到了很遠的地方,彷彿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阻礙,他看到她微笑對他說:‘許秣然,幫我作弊吧。’理直氣壯的神情讓他有些想笑。

“姚妁,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了呢。”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2)

姚妁這邊和江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開始曲曲回回的聊了一些不挨邊的話題,最後才挑了重點問:“江西,你明兒個有空不?”

江西看著她那囧樣就想笑,眼眸拉的細長:“怎麼著,這是要我跟你一起見家長?”

姚妁沒心沒肺的說:“是啊是啊,我媽她最近逼的我緊。”

江西忽然就收斂了笑意,烏黑的瞳孔裡彷彿結了一串冰渣,用一種不可言語的神情睨著他,車裡空氣本來就稀薄了,姚妁覺得呼吸困難,聲音略顯沉悶:“怎麼了?”

“行啊,明兒個去常去那店裡。”江西轉了臉,沒多久又吊兒郎當了起來,彷彿剛才那抹深沉就跟泡沫似的,吱啦一下子就消失了。姚妁覺得心裡燒灼的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胸腔裡輕輕的轉,一點一點的,鑽進了心窩裡,姚妁不笨,卻總愛在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就像是現在,明明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就在心裡搗騰卻死活想不出緣由,到了最後她索性不想了,倒車子裡睡覺。

沒過多久就到了家,江西瞧她睡的正熟,心裡頓時覺得煩躁,司機恭恭敬敬開了車門,他漫不經心的點了煙,轉了頭笑的妖嬈:“去把她給我弄醒,弄回家去。”

司機畢竟是收他江大爺的工資,一聽這話雖然疑惑,卻也還是屁顛屁顛開了車門把姚妁弄醒,她睡的正熟了,一被打擾就要發火,最後想想也覺得沒趣,拿了包就往家裡跑,轉了頭對著江西拼命揮手:“我先走了。。。。。。”

江西連臉都沒側一下,踱步進了車裡。姚妁自覺的沒趣,摸摸鼻子往樓上走,江西性格素來難猜,這種事情並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後也釋懷了,回了家姚妁就把自己窩被子裡,她媽在後面絮絮叨叨的,說明天要穿什麼衣服,戴哪種項鍊的,姚妁不耐煩的指了一對的耳環:“我說媽,這不是見女婿,說不定改明就分。”

“呸呸呸,說什麼呢。”她媽又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姚妁只當左耳進右耳出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五就打了電話,一路嘰嘰喳喳的,姚妁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我錢包落家裡了,快點拿錢來XX醫院。”

姚妁瞬間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大早就這麼驚悚,跟電影裡警匪片似的,嚇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雖說心裡面這麼想著,她也還是坐了出租趕去了醫院,一邊打電話,一邊逮著小護士就問牙科在哪裡,嚇得小護士活像見了鬼,卻也還是指了方向。

“姚姚。”夏五一看見她就蹦了起來,捂著牙齒對著她笑

“我說你不是一直號稱自己有一口潔白到能閃光的牙齒嘛,怎麼著,被蟲蛀了?”姚妁靠著牆似笑非笑的

“這不糖吃多了嘛,合著你以為我樂意啊。”

“只是牙齒,壞了還可以有機會重來。”葉秣然擱下病歷薄,整個人籠在一層光霧中,烏黑的瞳孔裡閃著細微的光芒,澄澈如水

姚妁踩著高跟鞋踉蹌了一下,顯得極為狼狽,看著對面那個熟悉到幾乎不能再熟悉的人,想到他曾細心在她睡覺的時候攏了她的頭髮,害怕她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