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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迷魂香,或是傳自異邦的攝魂大法。
剛才獨孤鈺看到那柄偷襲她的劍不過斜刺穿透她身側的車壁,那把鬼頭刀也只是砍在她面前的木椅,至於那名震天下的暴雨梨花針,不過全打在了車頂上,所有的兵器都未傷她分毫……
也即是說,那些來偷襲這輛馬車的高手不過是在故佈疑陣,唱一齣戲給他看的。由於他們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僅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時也讓他心存顧忌,不敢貿然揭開簾子,儘早查知這車中的真相。
「糟!」
竟然在一時不查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獨孤鈺只覺得心急如焚。
不再看那可以把死人氣活的馬車第二眼,獨孤鈺首要的便是趕緊返身衝回那笙歌宴舞的萬仙樓——但願江白不要有事才好!
「哎,公子,您可不能亂闖呀!這可是我們紅衣姑娘的閨房!」
不顧那張惶失措的鴇母一再阻攔,寒著一張臉的獨孤鈺一腳踢開那精雕細縷的木門,細細檀香焚燃起的煙霧中,這間雅緻的房間裡不見那青衣小婢的身影,倒是有一個看起來頗為眼熟的男子趴伏在桌面上。
仔細看時,只見那人如冠玉的面孔染上了一層彷彿醉意醺然的酡紅,不是九王爺是誰?
獨孤鈺心下暗驚,回頭瞪視那顯然是因為知情而百般阻撓的鴇母時,她早害怕得一溜煙退到了前廳,不再管這後廂的事。
探到他口鼻間仍有呼吸,看樣子只是中了迷香暈過去而已,獨孤鈺伸手就想把他推醒,手才一搭上他的肩膀,旁邊就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女音:「你最好別動他,他只是中了妒情花而已。醒來的時候就是毒發了。」
獨孤鈺回頭看去,正是那毫不起眼的青衣小婢徐若情含笑從門外走來。那種飽含溫柔的笑意綻放在她神情木然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怪異——想是因為她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的效果。
及近前時盈盈一禮:「賤妾秦絲與公子見禮,公子萬福。」
聲音說不出的柔媚,抬起頭來已經去掉了臉上的偽裝,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有著一張清秀絕倫的臉孔,吹彈得破的瓜子臉上,彷彿有蘭馨的清豔自她的笑靨處暈染開,目若寒星,眉含青黛,白皙的額頭上,一粒豔紅的硃砂痣為她本該是空靈的神韻平添了幾分嬌媚。
「妳把江白怎麼樣了?」
獨孤鈺並沒有象普通男子一般被眼前的美色迷醉,冷冷地扣緊了手中的軟劍,沉聲喝問道。
「我怕他為我守了兩個多月的門,太累了,讓他回家休息一下。倒是你這位突然闖進來的朋友,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我在考慮應該怎麼處置他呢。」
那自稱為「秦絲」的妖女巧笑倩兮,言談卻隱含威脅之意,彷彿處置一個人的生命在她看來如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血手魔尊到底是妳什麼人?」
厲聲喝問中,獨孤鈺出手如電,可是那早有防備的女子卻更快地一閃,從他掌底游魚般地滑出,纖纖玉掌放在李槿的頭頂,看起來白玉般的掌心隱隱透出一抹淡紅,這一掌下去,估計這煩人的王爺今後便再也不會煩人了。
「那天我在臺上感受到你的冰玉明心功後,就已經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賤妾不過是有事想求公子玉成,並無傷害你朋友之意,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
她的玉掌仍懸於李槿的頭頂,將別人的生死盡在掌握之中,卻偏偏能優雅地躬身為歉,語意平和,端的是詭計多端,讓人無從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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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借她的手乾脆為自己永絕後患算了……」
看著那大麻煩落到別人手裡,獨孤鈺也是無比頭痛,硬生生頓住了身形,沉聲道:「妳是威脅我,還是請求?」
「不敢!賤妾只是知道練過『玄冰寒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