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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跑就是了。”榔頭覺得,真的是出了吃奶的力氣了,從海里游上來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沒命狂奔。
“應該沒事了,停……下來,我腳疼。”蝴蝶君再也無法忍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榔頭藉著慣性把他向前溜了幾步,於是蝴蝶君只好趴到地面上,看這意思,暫時也沒起來的慾望。
榔頭蹲在地上,當劇烈的運動結束,一股燥熱從體內傳來,海水乾去後,鹽分扒在身上的感覺並不舒服。
“就這裡吧,我們分開吧,我覺得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恩,就是這樣,再見!”
榔頭說完站起來,卻發現邁不動步子,他低頭看著邁不動的那條腿,蝴蝶君伸出的手緊緊抓著他一護腿,大有你別想甩了我的決然氣質。
“喂?你到底要怎麼樣?”榔頭無奈地問,此刻他已經後悔救這個人了。
蝴蝶君緩緩伸出自己的手,一邊說一邊比手指:“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弱不禁風。”說完他鬆開榔頭的手,趴在地上看著他。
榔頭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你的意思你是賴上我了?”
蝴蝶君點點頭,緩緩地坐起來,他的一隻腳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他抱起那隻可憐的腳底板已經磨破的腳丫子,皺著眉頭帶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如無意外的話是這樣。”
“我是去做很危險的事情,恐怕會連累你。”榔頭好心地勸阻。是真的呢,他的確做得事情很危險。
“你已經連累了。”蝴蝶君撕下一塊襯衣包紮可憐的腳。
哎?榔頭驚訝地看這蝴蝶君,好像就在剛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這個無賴的吧?為什麼這個人的語氣像極了他把他推入火坑呢?
“我被抓回去,最起碼他們也會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也不會跑爛我一隻腳。”蝴蝶君說的是實話。但是腳是沒事,還多了點東西啥的就不得而知了。
榔頭張著大嘴冒涼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克羌緩緩放下手,臉上全部是滿足的感覺。這次在隨家的書庫,三位樂醫得到了很大的受益,雖然這些曲譜不實際,可是也是千百年來堆積下來的寶貴精神財富,每個人受益的程度雖然不同,但是大家都有進步。
魚悅點點頭:“挺好的。所謂巧後之樸,奇後之平,我覺得,你算計初入門徑了,再多多修心,進步會更加的大。樂這個東西,我幾年前也悟出一些東西,大概的意思就是,不管如何的轉變,心性是最重要的,你的曲調仍然帶了過去的華麗,修飾得過了。”
和蕭克羌他們說話,魚悅從來都是很直白,很不客氣的。
蕭克羌臉色一紅,假意看面前的樂譜,頭壓得很低。
魚悅沒繼續說他,他在想心事。許多天了,榔頭安全到達了沒有?帝堂秋的事情,還有家裡又如何了?這其中最令人煩躁的事情,卻是隨知暖的婚事。他不懂得那些人怎麼想的,感謝他成長的路途,到現在他的思維只進化到向前想一步的程度,至於聰明人所謂的一步看五步,他想他一輩子也到達不了了。
田葛開啟書庫,一臉不高興地在魚悅面前坐了下來。
“怎麼?”魚悅問他。
“我開車到達了二百公里之外最大的鎮子,那邊仍舊沒有任何訊號,最快的郵局,一封信送出去大約需要一個月,我想我們這次真的算是與世隔絕了。”田葛無奈地伸出腿,脫下靴子甩到一邊,認命地看起了書。
楊老頭拿著掃把在院子裡清掃著並不存在的灰塵,一上午,來回大約有二十次。
劉君搓下新長出來而懶得修理的小鬍子神秘地問羅寬:“你看過,廢城殺人案嗎?”
羅寬搖頭,他蹲在那裡拿著一把噴水壺正把珍貴的水澆灌在一個死去多時,已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