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攪成了一堆漿糊!

“施爾威將軍,這是有預謀的伏擊!我們跟著騎兵先走,讓步兵來擋著!”也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程家騶,湊到施爾威的耳邊喊道。

程家騶連叫兩聲,見施爾威愣在那沒有反應,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彼此身份上的差距了,他拽住施爾威的軍服領子,手上一使勁,把木若呆雞的施爾威,生生拉到一匹健壯的關東馬面前,再在一個和平軍少佐的幫助下,把堂堂的美國中將生生的給舉到馬背上,又在馬屁股狠狠的連抽了幾鞭。駿馬吃痛,長嘶一聲,放開四蹄向前奔去。在發出了施爾威這件奇貨後,心裡大鬆了一口氣的程家騶忙認蹬上馬追了上去。

在手忙腳亂了一陣子後,百餘騎兵護著以施爾威為首的一干重要人物向東馳去。此時,負責斷後的西造聯隊已經乒乒乓乓的跟日軍的伏兵對射了起來。

眼見獵物要逃,獵殺者們自是不能甘心。先前發過威的日軍炮兵趕忙把炮口調轉過來,象模象樣的來了個攔阻射擊。只可惜,被主人連連抽打的戰馬的速度太快,西造聯隊又拼了命的阻撓,使得大部分騎兵最後還是衝出了日軍的火力範圍。

一行人沒命似的打馬狂奔,直衝到一條不知名的小溪旁,方才停下來清點人數。這回美國人的零死亡紀錄,總算是破了,死了三個尉級軍官不算,切爾斯的右手手掌,還被迫擊炮彈的彈片給削掉了大半。另還有幾個美軍軍官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雖然是死傷近半,可平常眼睛總是長在頭頂上的美**官們,卻沒有一個人有臉開口抱怨的,被今晚連番遇險,搞得面無人色的他們心裡都明鏡的,在剛才那種場面下,能只付這麼少的代價,就得以脫身而出,已是僥倖萬分了。連帶著包括施爾威在內的所有美**官,看著已不到百騎的和平軍騎兵的眼光也複雜了起來,他們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滿身血腥,傷痕累累卻神態安然,猶如剛參加了一場郊遊的日本叛徒,到底是在為什麼而戰?又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們?”

並不知道日本和平軍官兵,也是走過“艱苦卓絕”的心路歷程,才能在面對日軍時有今天的“英勇無畏”。更不知道,西造、吉野兩支部隊的人數雖不是很多,可卻是八千日本和平軍的精華所在的施爾威,在心裡連連驚呼道:這是一個幾乎不需要理由就能戰鬥的民族?一個可以為了它國的利益與他們的“祖國”血戰到底的民族?噢上帝啊?這太可怕了!

一眾美**官疑問,至少此際,是註定找不到答案,可有一點,他們倒是十二萬分的肯定的,就是以美國人的散漫和對自由的嚮往,就再連著找上五次世界大戰,也永遠不可能鍛造出一支這樣純粹的軍隊。

“程上尉,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跟你所說的接應部隊會合。”緊皺著眉頭的施爾威走到程家騶身邊,疲憊的問道。

正打著手電擺弄著手上的指南針的程家騶衝口答道:“中將閣下,我們離預定接應點向南偏了三公里。他們應該也在找我們!”

“見鬼!你們怎麼領的路!接應的人是可能正在找我們,可日軍卻是一定是找我們,現在衝回去說不定正好撞上。還在這裡等著吧!”又有了精神的施爾威跳著腳咆哮著。

先不管施爾威的脾氣發得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可他的這個主張卻是百分之百的正確的。在無人表示異議的情況,騎隊便在小溪旁的小樹林裡隱蔽了下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隊多達五六百騎兵,出現了施爾威眾人的視線中。剎時間,小樹林中歡呼聲大起。誰都知道,自從第十二獨立騎兵大隊在諾爾登山谷亂戰後被中英“聯軍”打得撤銷番號後,日軍緬甸方面軍再也沒有成建制的騎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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