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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雙方遇上,就在蒲昌海旁相見,嘉陵看曹元深時,見他已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寬額大鼻,眉濃口闊,見到了馬繼榮後十分滿臉歡笑,和法信、田浩等禮見時也顯得很親熱,因問:“聽說安西軍的張邁大都護不但率領唐民規復了疏勒、莎車、溫宿,還打下了葛羅嶺山口外的一座城池改名寧遠了?”

商路開通以後,已經有一些商人先使團到達沙州,將疏勒易主等訊息傳播開了。

“不錯!”馬繼榮道:“規復疏勒、莎車一事,去年我主已經派人向曹令公報捷,西征一行我于闐也曾參與。”

曹元深大喜道:“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以後我們歸義軍、安西軍與于闐連成一線,互為唇齒。”

“阿彌陀佛!”法信合十道:“貧僧此次奉張大都護之令東來,就是要與歸義軍結為兄弟之邦。”

曹元深笑道:“我等同為大唐藩屬,共奉大唐天子為君父,早就是兄弟了!”

馬繼榮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自大唐衰微以來,胡人勢強,漢家力孤,所以西域崛起一個以唐民為主導的政權歸義軍是喜聞樂見的,再則安西唐軍聲勢雖盛,卻因隔著個于闐,並不接壤,沙州方面不怕會遭到侵擾,所以歸義軍上下,都以結交一個新崛起的強邦為幸事。

在曹元深的護送下,使團順利抵達敦煌,曹議金的長子曹元德親自到城外相迎,嘉陵看曹元德時,見他目眶深陷,顯得頗有城府,城門口雙方相見,自有一番寒暄,進城之後,兩旁百姓夾道來看,擠得城內大街人滿為患。不但男子出來看,甚至還有婦女抱著嬰兒伸脖子張望。

張邁到疏勒時還只是覺得那裡“漢風甚濃”,到了沙州這邊,城內的建築、百姓的服飾、生活的習俗就都已經是完全的大唐氣派了。嘉陵不住地向兩旁百姓合十,田浩鼓起聲音來,叫道:“張大都護向敦煌父老鄉親問好了!”

兩旁百姓齊聲歡呼響應,更有人點起了鞭炮,真如過節做喜事一般。

法信對並騎的曹元德道:“我等走了數千里路,到了這裡,卻不像做客,就像到家了一般。”

曹元德一笑而已,曹元深在後面應道:“大師說的沒錯!到了敦煌就是到家了,不用客氣!”

嘉陵聽得心裡一陣痛快,心想:“這位二公子可比大公子要豪爽多了。”

歸義軍不但讓安西軍的使團、僧侶進城,連同兵馬也都讓進來,雖然憑著田浩手下兩個營的兵力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卻充分表現出了歸義軍方面對安西軍的信任。

直到進城之後安排住處,使團中的一眾僧侶分別住進寺廟當中,倒也方便,曹元深才來和田浩商量說城內駐兵不便,城外早已準備好了歇馬之處,另請安西軍歇腳,田浩自然應承,便讓慕容暘領兵隨同前去,駐紮在城外的三界寺附近。

使團的主要成員卻已經由曹氏兄弟請入節度使府,曹議金近年身體常抱恙,這次竟然也出席了宴會,可見對這次安西來使的重視,嘉陵年輕資淺,坐在最末,遠遠望過去時,只見曹議金似已登古稀之年,雖然是會客,家人還是給他安了一張長長的躺椅讓他倚著,就連線見法信時也只是抬起半身點頭為禮,再由兒子致歉,自嘲著笑道:“老夫衰朽之年,一支腳已經邁進棺材了,卻叫大師見笑了。”

嘉陵見了心道:“他果然是老了,並非裝病。”

這次宴會規模甚大,沙州的主要官員都出席了,嘉陵仔細地記住每一個賓客的姓名,發現除了曹家之外,尚有閻、康、李三姓佔據了大部分的席位,此外更有一人,年紀與曹議金差不多,卻坐在主方第二把交椅,聽曹元德的介紹,卻是瓜州刺史慕容騰之父、前任瓜州刺史慕容歸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