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有點瘋啊,何邦維暗自嘀咕一句,扛著灰狼走進了山洞。

洞中小白狐依舊在叫著,只是聲音已經很啞很微弱。

喬思見狀連忙走了過去,用手揉了揉它的肚子。

“來,試試。”何邦維把灰狼放在一邊。

女孩看了一眼說道:“把這隻狼的四肢也綁起來吧。”

何邦維撕了兩條鹿皮長條,綁住了灰狼的四肢。

喬思把小白狐放到灰狼肚上,用手指引導著它吸取奶水。

小白狐不知是分辨不出狐與狼的區別,還是實在餓極,它一把含住,貪婪的吮吸起來。

“看樣子能養活了。”何邦維轉身去給篝火添柴。

“嗯啊。”喬思望著小白狐出神,以後不光有羊陪我,還有狐狸陪我了。哈哈哈,真是不夠滿足啊。

“狼不是群居動物麼,這隻母狼不知為什麼落單了,我們還真是幸運啊。”女孩感嘆,“不,應該說。你還真是運氣好啊。”

何邦維沒應聲。

山洞內一時只有小白狐的吮吸與篝火的燃燒聲。

“我給程安發了郵件,過幾天再去縣城聯絡下,看看他有沒有收到或者回復。”何邦維提了一下與外界的聯絡,接著說道,“山洞再住幾天,我來琢磨看怎麼來建個木屋。這樣會不會暖和些。”

女孩撥弄著狐狸,用鼻音“嗯”了一聲。

篝火噼啪的燃燒,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

小白狐還很小,肚量沒有多大。等它吃飽沉沉睡去,喬思又開始練習羊羊為她量身打造的《喬喬練功》。

這次何邦維沒有在一旁指點她,他盤腿坐在篝火旁在思考自己可能突破的方向。

過了會,喬思練累了,她坐下撥弄撥弄睡著了的小白狐“哈哈”,然後扭頭靜靜的看著羊羊。

話說,羊羊在篝火旁被映照的紅彤彤、整個人盤膝閉眼,這幅樣子真的很像是一個大高手啊。女孩有點看呆,現在羊羊散發的氣質竟然讓她有點不敢驚擾。

篝火燃燒。裡面的木柴忽然“啪啦”炸裂開來。

何邦維睜開眼睛,回頭看到喬思正盯著自己。

“怎麼了?”他不解問道。

喬思眼裡帶了絲仰慕:“你剛才看起來真的有一副絕世高人的感覺。”

“嗯。”何邦維毫不謙虛。

“……”這反應瞬間擊碎了女孩心中的幻想,“好吧,現在沒有了。”

何邦維不以為意,說道:“我就是我。”

一瞬間,這句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話讓喬思心裡有些觸動。

羊羊就是羊羊。他就是平淡堅定的做他要做的事。

他能平靜的陪伴自己去逛那些靚麗風景、能陪自己滑雪遊河,他也能為了自己殺了那麼多人,他原本有著美好的前途,喬思心裡又浮現那些複雜難言的情緒。

女孩沉默下來,篝火在何邦維的添柴下燃燒的噼啪作響。

羊羊可以堅定平淡的殺人。他有一顆堅硬的心,一顆一半冷酷、一半溫暖的心。

女孩緊緊咬著牙,一時有些心潮澎湃。

羊羊二十年來所有的一切都在燕京那棟救自己的別墅裡被他的辣手所改變了,社會容不下一個如此危險的人物,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兇殺犯,天下之大,兩人只能苟且在這座山洞裡。

喬思轉了轉頭,背對著何邦維,她的心裡瞬間變得難受。

“怎麼了?”何邦維察覺到一些異常。

抽動了下鼻子,女孩的聲音有些悶:“沒什麼,就是忽然為你不值。”

火苗躥動,把何邦維的臉色照的忽明忽暗。

他輕輕起身,從後面擁抱了過去,聲音在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