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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以安聞言大怒,說:“這事情你怎地就不告訴小七?若是我,肯定就拿一碗湯潑到她面上,教她顏面掃地才行。”
“五爺這麼做或許可以,可是我,我怎麼行?況且,況且畢竟是小七爺母親的乳孃啊!如果我真的當場給那老嬤嬤沒臉,豈不是相當於給小七爺沒臉?”傅春兒心事重重地說,這件事情幾乎是她近來所有煩惱的起因。
“我說,”黃以安伸手在傅春兒額上點了點,“你怎地年紀越大做事情就越沒譜了呢?”
傅春兒撫著額頭跳了起來,說:“我怎麼就做事沒譜,我這叫’謹慎’,’謹慎’!”
黃以安咬著牙道:“小七的事情你就’謹慎’了,那我呢?”
“你不一樣!”傅春兒隨口說。
黃以安一愣,問:“我怎地就不一樣了?”
傅春兒自悔失言,連忙用話語岔開,說:“我明天先將你介紹給壽家六爺,然後讓他安排莊頭從城外上來見你,好不好?”
黃以安本想追問,可是見傅春兒別過頭去。面上神色沉鬱,突然又有點不忍心,話到口邊又忍回去,心裡惦記著要去與紀小七說道說道。然而傅春兒卻沒忘記這茬,囑咐黃以安不要將此事讓紀燮知道。
“若是為了我一介外人,傷了他們母子之情,小七爺心中該有多麼難受啊!”傅春兒輕輕地說,神情卻是落寞的。
“若是小七沒有將你當外人,他有該當如何,而你又會如何呢?”這句話黃以安想著。看著。沒說出口。隱隱覺得胸口哪裡有點不舒服,但是傅春兒既堅持,他只得答應,同時也應下了明日依約去見壽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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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黃以安說的。廣陵城中疫病的情勢到了四月頭上,已經大是轉好。先是“深柳讀書堂”那裡,李夫子已經放出話來,只要孩子沒有發熱風寒等症狀的,即日便可復課。於是傅正高高興興地牽了姐姐的手,又去了硯池畔,在家中住了一月有餘,已經幾乎要將他悶壞了。
傅陽是四月初三回到家中的,距離三月初三他留在田家巷。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此前他曾經遣人送信回來,說是四月初五回家,可是不知怎地,四月初三就回來了,神色之間有些狼狽。楊氏與傅老實見到他都是極歡喜的。可是還沒等父母上前,傅陽已經遞給傅春兒一包藥粉,說是消毒的,要傅春兒幫他下在洗澡水裡。回頭他換下的衣服最好都在家門口燒掉,去去晦氣。
楊氏聞言,急急地去給傅陽尋了一套乾淨的衣褲。傅陽此時臉紅紅地,給傅春兒塞了一包東西,“妹妹,你一會兒焚燒我的衣物,將這個也燒了去。”
傅春兒見他說得神秘,忍不住揹人處看了一看,見是一方松花色的汗巾,上面還同樣用松花色的繡線,雙面繡著花兒,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然後再看包裹裡其他物事,見竟有不少字紙,上面寫著些詩句。傅春兒粗粗看去,大多是抒寫春愁閨思的,筆致柔弱,看上去,像是女子的手筆。
傅春兒心中一凜,連忙問傅陽:“哥哥,這些你是怎生得來的?”
“我,我也不知,我放了話說過兩日要走,結果擱在火神廟裡的包袱就被人動過了,塞了這些進來。”傅陽撓撓頭。
“不會吧,哥,你竟是從田家巷逃出來的?就被這些嚇的?”
傅陽一張俊臉立刻就泛了泛紅,嘴硬道:“反正田家巷的事情,我都已經一一交代了。鎖巷的守衛已經撤出,只還有幾名醫官還駐守在那裡。沒我在,一樣不會出啥事兒。”
“哥哥,你覺得,這,會是什麼人送來的?”
傅陽臉色變了變,喝了一口茶。
“難道是田家的那位大小姐?”傅春兒詫異地道,“她竟這樣膽大。”
傅陽微微點頭,似乎也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