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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朵什麼好桃花。
“可是,哥哥,你這樣悄沒聲息地逃回來,然後又悄沒聲息地將人家送給你的這些都燒了,人家回頭還是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你要怎樣跟人家交代?”傅春兒覺得哥哥這事做得不妥。私相授受,雖然對女子的名譽影響更大,但是田家與傅家家世地位都相差懸殊,田家將錯處全部都栽到傅陽頭上,也說不定。再說了,這次的東西固然可以燒掉,但是傅陽這樣落荒而逃,怕是田小姐的心思還沒有絕。日後一而再再而三地纏了上來,可怎麼是好。
傅春兒想了想,道:“哥哥,你確定是田家那位小姐,不是她身邊的婢僕之類?”
傅陽點點頭,苦笑著想起這位難伺候的大小姐與自己同處一巷的日子——各種獻殷勤,送食送水,到後來乾脆裝病,遣人請了傅陽過去給自己“瞧病”。田家雖是大戶人家,可是主母早逝,田老爺自己管著家中的生意。田家又無其餘姐妹,餘者又因害怕疫病,紛紛閉門不出。因此田紫茹在日日這般“作怪”,田家上下,竟無一人察覺。
傅春兒看了傅陽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哥哥對此女怕是一點兒心思也無——這就好辦了。她心中好笑,想那田紫茹幾個月之前,還在谷林堂想方設法要討紀小七的好兒,轉過頭來,竟又開始覺出傅陽的好兒來。這還真是……唉!
“哥哥,這樣吧,我替你跑一趟,將話說清楚。”傅春兒徵求傅陽的意思。
“也好——”傅陽是相信傅春兒的,“只是這兩日你還是暫且不要去田家。我怕田家巷中還是有時氣,你最近又瘦了好多,身子想必是弱的,若是再過去田家巷,萬一沾染而來時氣,要哥哥怎麼過意得去!”
傅家兄妹兩人感情一向極好,傅春兒聽見傅陽關心自己,心中也倍感安慰。但是她還是有好多事情要說與傅陽聽——
先是下鋪街鋪子的事情,本來壽家有意想租一間鋪子,但是傅春兒做主,撮合了壽家與富春茶社的合作。這件事傅春兒雖然心中有數,傅陽一定能理解她,可是還是將前後的想法都跟傅陽解釋了一番。
果然,傅陽聽了點頭道,“這是好事,壽家與富春,合則兩利,這件事你做得對。咱家自家的鋪子,租給壽家,反而不那麼合適,這時不著急,再慢慢尋摸吧!”
傅春兒聽了哥哥的誇獎,一時露出甜美的笑顏。這件事情傅陽二話不說便理解了傅春兒,其餘事情便再無任何不妥。接著傅陽洗漱畢,吃完晚飯,便又去與姚十力和傅老實他們交接作坊的事情,忙到深夜。
結果無巧不巧,傅家鋪子的事情,在傅陽回來的第二天,有了轉機。
老曹找上門來,說是有個做茶葉生意的老鄉,想在城裡埂子街附近賃一間鋪子。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做茶葉生意的老鄉,自己有一間鋪子,就在徐凝門。那裡距離徐凝門外的碼頭更近。傅陽聽說了,心裡就有七八分意動,當下拉了老曹,將他那個茶葉老鄉的事情細細地問了,言下之意,就是問對方肯不肯換租。
老曹笑著說:“傅陽小兄弟,傅姑娘早就與我說了你家的意思,我要是沒問過我那老鄉,怎麼敢貿貿然就上門說這事?”當下他便安排了傅家與對方見面,說來也巧,那茶葉商人是從歙州府出來做茶葉生意的,竟然也姓傅。兩家見面一敘,不僅是同姓,而且是同源同宗,只是已經出了五服。那茶葉商人大號叫做傅元堂,傅陽乾脆喚了他元堂叔。
兩下里互相敘了敘,發現竟然也都不是外人。以前富春茶社從歙州府進的魁針,就是傅元堂從歙州府收了來送來廣陵的。
兩家姓傅的互相看了對方的鋪子,都覺得十分滿意。傅陽覺得傅元堂在徐凝門那間鋪子,比原來在下鋪街的要大上不少,關鍵後面還有一間貨倉,剛好可以存放貨物。鋪子的位置距離碼頭也非常近,對廣陵傅家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