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

許定忠的眼眶紅潤無比,他哽咽著道:“如果還能重來,爹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欺負。”

“我想說的就這些了。”

許陽的心也不斷地顫抖。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十年的仇恨,絕不會讓他現在就原諒許定忠,只是表情愈發漠然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許定忠愕然,抬頭。

許陽道:“陛下已經赦免了你的罪行,免除了你的死罪,只讓你前往邊關充軍。”

“三天後,你就會被流放到北域關。”

許定忠愕然:“你求情了?”

許陽鄙夷道:“別多想,我可不會為了你求情。”

許定忠苦笑,頷首道:“我知道了。”

許陽沉默了片刻,父子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走了,你自己撐住三天,別死了。”許陽道。

許定忠頷首,然後目視著許陽離開,最後頹然下去。

而許陽也離開了刑部大牢,那個衙役親自將許陽送了出來,並鄭重保證:“請小許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盡力保護榮國公。”

“尚書大人明日如果還要打他鞭子,我們會最輕處理。”

許陽點頭:“多謝。”

說罷,許陽離開了。

葉玉衡走在許陽身旁,瞥了許陽一眼:“真不打算再幫他一把,你現在在北域關中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只要你給北域關寫一封信,保證你爹在那裡如魚得水。”

北域關的將士,現在唯許陽馬首是瞻。

許陽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讓他如魚得水?”

“我嘗過的苦,難道他不應該再嘗試一邊嗎?”

葉玉衡點頭,咯咯一笑:“你說得很有道理!”

……

三日後。

許定忠被髮配邊疆,前往北域關充軍!

送他上路的衙役收了許陽的銀子,所以保證會好好照顧他。

但太后卻想不通,許定忠原本已經被定下死罪,許陽究竟是怎樣力挽狂瀾,竟然能從阿魯明手中得到證據的?

“阿魯明不是被許陽炸斷了一條腿嗎?現在變成斷腿老人,難道他不痛恨許陽嗎?為什麼還要幫他?”太后實在是想不明白。

身旁的刑部尚書郭桓也搖了搖頭:“的確有蹊蹺。”

“不過,這許陽的手段果然也非同一般啊,許定忠這妥妥的死罪,居然被他救活了……”

太后冷笑一聲:“好好查查他與阿魯明之間,有沒有勾結。”

“是!”刑部尚書道。

而此時,許陽並不知道太后正在宮裡面鬱悶。

此刻的他,站在許家門口,望著這座偌大的宅子,眼神感慨。

上面掛著的榮國公府牌匾,許陽已經讓人拆掉了。

名不正,言不順,還掛著幹啥?

“七公子,那您說掛什麼好呢?”劉管家道。

許陽想了想道:“就掛許府吧。”

劉管家點頭:“好,那我這就讓下人們掛上去。”

許陽微微頷首,然後等待起來。

很快,下人們便請人制作好了一張牌匾,然後打算掛上去。

可就在此時。

從許家門內,闖出來一道婦人身影,她看見榮國公府的牌匾被拆掉,頓時尖叫起來:“許陽,你有什麼資格拆掉家裡的牌匾?”

許陽瞥了她一眼:“從今日開始,許家我說了說!”

李茹臉色劇變:“許陽,你爹才剛走,你就打算霸佔整個許家的家業嗎?”

“就算要按資排輩,那也是你大哥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