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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到軍中做監軍 ,用來壓陣。對齊景公來說,派個寵臣做監軍,正中其下懷:一來可以作為國君的耳目,隨時向他報告軍隊的情況;二來可以以朝中權貴的身份助出身微賤的田穰苴一臂之力。所以,齊景公不假思索便答應了。
齊景公有個最寵愛的佞臣叫莊賈,此人天天粘在景公身邊,雖然官職不高,但地位特殊,滿朝大臣都對他禮讓三分,於是,做監軍這個任務便落到了莊賈的頭上。田穰苴辭別齊景公時,順便與莊賈相約:“我們明天中午到軍營大門會面。” 莊賈漫不經心地答應了。次日晨,田穰苴先到軍中,集合部隊,“立表下漏”以待監軍莊賈。 田穰苴知道,像莊賈這樣的花花公子,一向自由散慢慣了,哪裡知道軍中的法紀?再加上他正受齊景公寵信,又身為監軍,必不會將田穰苴的話放在心上,豈會按時來會?他若能按時趕到軍中,不妨就讓他代表齊景公,幫助自己威懾軍中將士;他若不能按時趕到,正好用他的人頭來申明軍紀。 大敵當前,不行誅殺,便難以立威。 果然,莊賈“素驕貴,以為將己之軍而己為監,不甚急。”親戚左右設宴為之送行,他喝了個不亦樂乎,早將田穰苴“日中會於軍門”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中午一過,田穰苴立即下令,將標杆放倒,將漏壺撤掉,向士卒們申明紀律,然後收軍回營,坐等莊賈前來受死。 直到傍晚,莊賈才醉醺醺地來到軍中。 田穰苴問:“你為什麼遲到?” 莊賈說:“我的親戚朋友們設宴為我送行,所以我就留下喝酒了。” 田穰苴大怒,道:“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援鼓之急則忘其身。今敵國深侵,邦內騷動,士卒暴露於境,君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懸於君,何謂相送乎!” 說完,田穰苴召負責軍法的軍正問道:“軍法期而後至者云何?”意思是按軍法對遲到者該如何處置? 軍正回答道:“當斬!” 田穰苴立即喝令將莊賈推出斬首示眾。莊賈萬萬想不到田穰苴會來真格的,頓時酒也醒了,冷汗也出來了,嚇得渾身篩糠。 莊賈的手下見莊賈性命懸於一線,急忙入朝,向齊景公報信。 齊景公聞訊也大吃一驚,急忙遣使者持節杖到軍中赦莊賈之罪。然而來不及了,等使者趕到的時候,莊賈早已人頭落地。 三軍之士見田穰苴毅然砍下了齊景公的大寵臣莊賈的頭顱,並將莊賈的腦袋挑在竹竿上示眾,均嚇得兩股戰慄。 齊景公的使者乘坐三駕馬車到來後,傳達齊景公的旨意,田穰苴威嚴地回答說:“將在軍,君令有所不受!” 然後,田穰苴令使者回朝,向齊景公說明這一切。三軍將士見狀,皆領教了這位田穰苴將軍的厲害,不禁對田穰苴肅然生畏。
田穰苴治軍,大體上有兩個方面的特點:一是立威,一是施恩,恩威並用,執法嚴明。田穰苴對於士卒的營房和飲食以至生病醫藥之類的事都非常關心,親自檢查、詢問,並將自己的糧食俸祿拿出來分給士卒,自己分到的糧食是全軍中最少的。 當田穰苴準備與敵人開戰時,連生病計程車兵也要求上陣了。三軍之士無不奮勇當先,有既愛兵如子又賞罰分明的將軍,其部下怎不為之赴湯蹈火呢?很快,田穰苴麾師追擊敵軍,奪回阿、甄二城,收復黃河兩岸,然後凱旋而歸。為了解除景公疑慮,田穰苴在臨淄郊外便“釋兵旅,解約束”,與三軍將士盟誓要忠於齊景公,只帶幾個隨從進入臨淄城。齊景公對田穰苴的表現頗為滿意。為了表彰田穰苴為齊國立下的大功,齊景公特意率朝中大臣們迎出都門,拜田穰苴為大司馬。
田穰苴任齊國大司馬後,人們遂以司馬穰苴稱之。此後,司馬似乎就成了他的姓氏了。
田穰苴嚴於律己、治軍有方,朝野上下交口稱讚 。本來田氏已經權傾朝野,如今又有個田穰苴一躍而成為掌管齊國軍政的大司馬,這就不能不讓一直敵視田氏家族的鮑氏、高氏、國氏三大家族如芒刺在背。 他們善於揣摩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