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洄看著他對面的兩人,淡淡道:“若你們不是來跟我道別或者告訴我你們要私奔的話,那就什麼都別說了。”

“清……”

“別跟著我行不行!”尤清洄強硬的打斷顧松知要出口的話,“跟著我做什麼呢?回花母谷麼?花母谷小地方,容不得你們兩座大佛。”

“清……”

“別跟我說什麼刺客不刺客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新想出來的什麼把戲!”

“尤清洄!”不同於顧松知的溫和,殷傲遺刻意壓得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甚至帶上了些兇狠的味道。

尤清洄這人,雖說吃軟不吃硬,但前提是硬的那方與他相差不大,那他還能與之叫板幾句,若說等級相差太大的…尤清洄於是噤了聲。

看著尤清洄一副似乎被嚇到的樣子,殷傲遺不禁後悔方才的語氣過重了些,緩和了面龐,想放低姿態,到底稍顯僵硬,“清洄,我不是…”

尤清洄垂眸,“有事直說。”

殷傲遺覺著有些堵,像是被心愛之人誤會而產生的憋悶感,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麼,“我和…盟主發現……”

“殷宮主叫那麼親切做什麼,我與你很熟麼?”顧松知本也因殷傲遺恫嚇清洄,而清洄願意聽殷傲遺說話卻不肯聽他的等等諸多原因暗覺氣悶,聞言不禁涼聲道。

殷傲遺正巧找到胸中悶怨的發…洩口,一聲冷哼,“本座不過是記不起你姓名,又覺‘武林盟主’四字太過傻氣,方才這樣說,你是不是想多了。”

尤清洄蹙起眉,隱隱不耐,“你們就是想讓我看你們調…情秀恩愛麼?”

兩人表情一僵,立馬偃息旗鼓,顧松知咳了一聲道:“我們這一路…”收到尤清洄不鹹不淡的一眼,立馬改口道:“我和殷宮主跟著你這一路,遇上過好幾波殺手。若按五級來分類殺手的話,那些人就應當在一到三級之間。明知不敵,卻為何要來送死?所以,我與殷宮主覺得他們在拖延時間,結合此次行程的目的地,可以得知,結論便是有人不想我們回花母谷。”

尤清洄眼神驟然一厲,又慢慢鬆懈下來,“這只是你們的猜測。”

殷傲遺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清洄靜了靜,道:“我知道了,我會聯絡他們的。”又看了兩人一眼,“若是沒事,我便走了。”

雖然心底十分想挽留,但到底沒出聲阻止。

由於上次尤清洄好心留下顧松知,反倒被他佔了便宜,尤清洄遂不肯再留任何一人,裝可憐賣萌都沒用。

兩人因擔心尤清洄,不敢住房間,便又恢復了風餐露宿的生活,私下裡也想博點同情分,哪知尤清洄竟狠心的視而不見。

兩個無聊的人便在房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依你看呢,殺手是誰派的?”

殷傲遺沉眸,“不好說。”

“確實。”顧松知難得表示贊同,忽又問道:“那兩個人呢?還活著麼?”

“沒弄死。”

顧松知:“從他們嘴裡撬出什麼了麼?”

殷傲遺微微搖頭,“什麼都不肯說。”

顧松知冷笑一聲,“楚雲那傢伙背後要是沒個幕後之人,我跟他姓。”的確,楚和尤交換身份這事應當說從二十年前就開始計劃了。不若,楚云為何要將自己的玉佩與尤清洄的對換,且從尤清洄不知情的態度來看,顯然那玉佩早在二十年前也就是清洄失去記憶前便被掉包了。那麼,又是誰故意抹去清洄的記憶?薛家滅門慘案又是誰做的?而且,那時提供假情報的那個樵夫,在殷傲遺再次趕去調查時,被發現已死去多時,是誰做的?這一切,無疑都指向了楚雲背後有一個預謀多時的人,那人想幹什麼……

殷傲遺道:“衛七提到過,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