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琦瞪大眼睛,同樣不可思議,宋慈這麼說,明擺在幫他,胸口頓時溢位很多感情。

宋慈聳肩,“我實話而已,他對你客套那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他這麼做呀就比我宋慈有出息,我和我父親一樣就是不會做人也不會說話,你看,也只有我敢對軒王爺大吼大叫了,所以我宋慈沒出息,做不了官。”

沈傲君提高嗓子,大喝:“誰說你沒出息?!你是我回到京城見過最有本事最有出息的人!你做了官絕對會成為朝廷之棟樑!”

宋慈一愣,呆呆看著莫名激動的沈傲君,隨即捧腹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沈大人不愧是軒王爺親信,果然慧眼識真金,我宋慈沒別的,就那麼一點本事——自知之明!我還不瞭解我,我是個恃才傲物不洩於物的歪才,在人心莫測世事險惡官場傾扎黨同伐異的京城,我做官就絕對被滅掉,當炮灰,你信不信?”

宋慈說得輕巧,卻讓其他二人聽著有些不得志的悽楚之味,世事險惡,黨同伐異,不說宋慈是長太息以掩涕,哀民生之多艱,也是鷙鳥之不群,前世而固然。。。。。。沈傲君眼色深沉地看著宋慈,範文琦垂頭不語,有些悵惘,宋慈則無所謂,笑著揮揮手道:“我眼裡容不得沙子,別人就容不得我,很正常。”

範文琦道:“可宋慈,那個預言。。。。。。”

宋慈打斷他,“切!封建迷信,不足為信!”

“預言?什麼預言?”沈傲君不明白。範文琦欲說不說,宋慈似乎特別在意,故意隱瞞,一個眼神瞅過去警告範文琦,“不許告訴!”沈傲君見宋慈越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越好奇,陰沉著眼,緊盯範文琦,充滿不可抗拒威嚴的低喝一聲:“說。”

範文琦沒辦法,頂著沈傲君無形的壓力,道:“在嘉州鄉里鄉親都知道那個傳聞,說宋。。。。。。宋慈他是豸獸轉世。”

宋慈一口茶水噴出來,嗆咳,“得得,你直接說我是包公再世,把我直接殺了得了!”

沈傲君還不明白,什麼豸獸?宋慈為什麼那麼在意,不想讓人知道?

沈傲君問:“什麼傳聞?你繼續。”沈傲君興致昂昂,隔開宋慈,讓範文琦大膽講,“你放心,有我罩著,這小隻不敢怎麼樣,你儘管說清楚就行。”這話別人聽得彆扭,宋慈氣死的心都有了。

範文琦從長而述:“大人可知,前朝仁宗時期,開封府出了包青天,民間傳說包大人實是奎星兆夢,忠良降生。”

“奎什麼星什麼?什麼意思嘛!”沈傲君實在聽不懂這些酸儒的咬文嚼字,宋慈在一旁直翻白眼,鄙視,文盲。。。。。。

“別急嘛,我還沒說完。”範文琦繼續道:“話說江南廬州府合肥縣包家村,有一包員外,人稱包善人,家富巨資,天性好善,娶妻周氏,夫妻二人已過中年周氏才懷起孕來。有一日,包員外獨坐書齋,雙目睏倦,伏几而臥,夢中見半空中有祥雲籠罩,瑞氣飄飄,猛然一道紅光閃現,面前落下個怪物,頭生雙角,青面紅發,巨口獠牙,左手拿一銀錠,右手執一硃筆,跳著舞奔落前來,員外大叫一聲,驚醒,醒來忽知夫人產下了一子,那就是包拯,於是大家都說包青天是伏妖除魔洗冤除暴的文曲星再世。”

“哦,有這種事。。。。。。那和宋慈有什麼關係?”沈傲君越聽越好奇。宋慈見沈傲君和範文琦聊得出奇投機,更是不爽極了。

範文琦拍案,道:“宋慈也是這樣!他父親也做過一個相似的夢,在宋慈出生時。。。。。。”

那一日,天忽大雨,雷雨交加,陰雲四起,暴雨奔騰。宋鞏正在書房中閒坐,忽見一物從上而下,惡貌猙獰,渾身毛片,金光奪目,奔向宋鞏書案下面,悠忽不見。宋鞏知是怪異避劫,任其躲避,少頃,雷電之光直射入書房,向著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