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雷sir 、鬼見愁,或者還有別的什麼人,或者是幕後主使?

“想活得長久點兒,就不要東張西望。”伯裡奇安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頭對上他的眼睛。

伯裡奇淡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卻沒有任何困獸般的不安,我仔細研究伯裡奇的表情,他會成為我的第一個盟友嗎?既然上次有人可以輕易潛入,我們為什麼就不可以想辦法出去?然而,我什麼也看不出來,老子不擅長看透人心,心裡哀嘆不已。

然後,伯裡奇先開口了,帶著些不自然:“你跟黑木翼似乎認識?”

“何以見得?”我譏諷的問道,這些人,訊息很靈通嘛。

“最近你身邊有個戴口罩的男生經常不離左右,而你的二叔證實,他就是黑木翼。”伯裡奇給我看了他們詢問我二叔上司的那段錄影,我立刻意識到,二叔上司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你死了這條心,我們已經透過關係網,將你二叔調離監獄,他很高興的升官去了。”伯裡奇淡笑著扼殺了我的希望。

“助紂為虐,你很高興麼?”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越看越覺得他不是好東西,就算真是被挾持,他也被挾持得很高興。

伯裡奇把玩著手裡的錄音筆:“我只對黑木翼感興趣,政治那東西,與我無關。”

“切,沒想到你這麼愛黑木翼!”我本來是諷刺,沒想到伯裡奇聽到這幾句話,錄音筆怵然掉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和伯裡奇都嚇了一跳,伯裡奇有些懊惱撿起筆反駁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被人玩了還要死心塌地的愛上人家?哼,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生物。”

他孃的,黑木翼,老子還要因為你受多少的侮辱!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面不改色,最近因為黑木翼,似乎臉皮厚了不少:“我愛的是小翼,不是黑木翼,而你明知道他是黑木翼卻還要愛,不更可悲。”

“無警官真是幼稚!”伯裡奇眯縫了眼睛,顯然不想再涉及這個話題,我也不想,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要說點別的。

“你們到底要用我來實驗什麼?”我先發問。

“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要找到所有與黑木翼接觸過的人,然後從他的態度來找出他的弱點。”伯裡奇頭疼的按著太陽穴,彷彿也很傷腦筋的樣子。

“然後呢,那些被用做實驗的人會怎麼樣?”

“會很好的處理掉的。”伯裡奇答得很爽快,雖然我早料到了,還是心裡一沉,要逃出去!迫在眉睫了。

我還是抑制不住好奇的繼續問:“找到黑木翼的弱點然後呢?他為什麼這麼重要。”

“無警官,你不覺得自己問得太多了嗎?現在到底誰在審訊?”

靠,被識破了,我強笑了一下:“對不起,職業病。”

傷口開始恢復知覺,於是爭先恐後的疼起來,我想起老子娘以前罵我:“無雙,你這麼怕疼,當什麼警察!趁早去三叔公司裡當個會記,每天朝九晚五還沒有生命危險,多好!”

我現在因為疼痛有些糊塗了,是不是該聽佛爺的安排會更好一些。如果沒有判斷錯,我的脾臟已經破了,而那些無良的人,只是想從我榨乾與黑木翼有關的資訊,然後判斷是否有幫我治療的必要,那麼,既然他們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好了。

聽到伯裡奇問起我跟黑木翼相處的情形,正中下懷:“我跟他?兩情相悅唄,他除了帶孩子,什麼都幫我做了。”

我真沒有大言不慚,不然,現在我也不會這麼痛苦!忽然有些懷念我、佛爺和小翼去海邊的那天,蔚藍色的天空,深深淺淺的遼闊大海,無比廣袤的空間裡只有我們三人,小翼挽著佛爺的手,一隻手悄悄握住我的手掌,溫潤有力,彷彿是一股清新溫暖的泉源,讓我在那一剎那,覺得